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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又过了一会儿,雁翎后知后觉地清醒了几分。
不对,好像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雁翎睁开眼睛,又翻了个身。
她掀掉身上的薄被,这才注意到,脚腕上的锁链竟然已经被打开了。
雁翎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伸腿、蜷腿、活动了好几次,皆行动自如。
她蹭的跳下床,穿上鞋子快走几步。
欣喜之余,她眼眶竟有些发热。
雁翎也不睡了,匆匆换了衣裳,打开房门。
晨光熹微,偶尔有早起的鸟雀叽叽喳喳。
雁翎深吸一口气,只觉畅快无比。
她阖上眼睛,站在门口,感受着外边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摇一摇头,觉得自己这些行为有些好笑。
真是,这有什么好激动的嘛。这不就是正常人的样子嘛。
约莫过了两刻钟,雁翎才渐渐平静下来,一时思考贺庭州为什么这样做,一时考虑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不过,其他的都不着急,她需要好好地沐浴,在浴池里多待一会儿。
先前虽也沐浴,可手足被缚,终是不够畅快。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裳。
今日来伺候的竟是锦书和绣屏。
看见她们,雁翎愣怔了一下,有些恍如隔世感。
两人也齐齐红了眼眶:“姑娘,不,少夫人。”
“这段时日,你们在哪儿当差?”雁翎定一定神,问道。
“回少夫人,就在西院。”
雁翎脱口而出:“那我怎么没见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锦书先开口回答:“回少夫人,我们在忙旁的事情。”
上个月的成婚当天,发生那么大一件事,锦书和绣屏二人皆严重失职。世子虽未严惩她们,但也有一定的处罚。
不过这些细节,没必要同少夫人讲了。
雁翎话一出口,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好在双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绣屏帮着少夫人选衣服、选发饰,一如成婚前那般。
雁翎如今乍得自由,也没立刻出府,而是在院中转转,又去向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看见她,自是万分激动,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又一脸关切地问:“二郎如今放你出来,是不是那贼子捉到了?”
“什么?”雁翎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夫人不疑有他,出声解释:“就是你成婚当天捣乱的贼子啊,不是说咱们家得罪了他们,怕他们报复,他们又还没抓到,所以二郎让你一直待在西院,尽量别出来吗?”
“哦——原来是这个。”雁翎一本正经道,“这我不清楚了。不过二郎说能出来,那应该能吧。”
——她没想到贺庭州是这样对外讲的。不过老夫人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二哥还被困着,下落不明。她得老实一些。
定一定神,雁翎问起义父的事情:“祖母,昨天那位沈先生,有没有说他住在哪里?”
“这倒没说。”老夫人沉吟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找他?”
说到这里,老夫人有些懊悔,早知道,该昨日多问一句的。
“没事,没事,我就这么一问。”雁翎摆一摆手,心道,义父素来谨慎,不提落脚处也正常。
莫着急,义父昨天绝不是无的放矢。她先耐心等着就是。
雁翎刚得自由,又不知二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