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错:刀舞(24/27)
晕,仿佛预示着某个被岁月掩埋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将军!"沈砚率援军赶到时,正看见她伫立在坍塌的祭坛前,镇山河刀斜插在焦土之中,刀刃上凝结的黑血与冰雪交织成诡异的图案。远处,残余的南疆巫女四散奔逃,而那只曾遮天蔽日的蛊神,已化作一滩腥臭的脓水渗入地缝。
苏明鸢将玉佩收入怀中,转身时,目光扫过获救百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脖颈处隐约可见与阿烈相似的蛇形胎记。少年察觉到她的注视,慌忙低下头,却在擦肩而过时,往她手中塞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回到玉门关的当夜,苏明鸢展开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将军,城西破庙有人等你。"字迹稚嫩,却让她心跳陡然加快。她披了件斗篷,带着两名死士悄然出城。
破庙内烛火摇曳,供桌上摆着半块玉佩,正是与她怀中那枚能拼凑完整的另一半。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掀开兜帽的瞬间,苏明鸢手中的镇山河险些落地——那是本该死去多年的父亲的副将,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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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让您受苦了。"陈叔老泪纵横,指了指躲在他身后的少年,"这孩子...是将军流落在外的幼子,您的亲弟弟。"
惊雷在苏明鸢耳畔炸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烈临终前未说完的话、父亲书房暗格里失踪的族谱、还有五年前灭门夜,母亲在大火中死死护着的襁褓...她颤抖着走向少年,少年突然跪地,哽咽道:"姐姐,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相拥的刹那,苏明鸢终于明白阿烈最后的嘱托。父亲当年为保血脉,将幼子托付给陈叔,辗转南疆。而阿烈,很可能早就知道少年的身份,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这个秘密。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朝廷急诏传来:新皇即将登基,命镇国女将军即刻返京主持大典。苏明鸢望着诏书末尾的玉玺印鉴,想起李昭宁用蛊虫篡改玉玺的往事,心中警铃大作。她将弟弟托付给沈砚,率亲卫连夜启程。
回到长安那日,皇宫内外张灯结彩,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肃杀之气。苏明鸢踏入太和殿,只见龙椅上坐着的少年帝王面色苍白,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鸷——正是先帝的幼弟,本该在封地的宁王。
"苏将军,别来无恙。"宁王把玩着传国玉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说你在昆仑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苏明鸢手按镇山河,直视对方:"陛下可知,这玉玺...恐怕早已不是当年的玉玺。"她猛地甩出袖中银针,直取宁王手中玉玺。银针触及玉玺的瞬间,紫烟升腾,露出底下被蛊虫啃噬得千疮百孔的赝品。
殿内顿时大乱。宁王的侍卫纷纷拔出兵器,而苏明鸢的亲卫也迅速护在她周围。千钧一发之际,徐太傅率一众老臣闯入,手中高举先帝真正的遗诏:"先帝早有预言,若遇玉玺之变,镇国女将军可行废立之事!"
镇山河刀出鞘的清鸣响彻大殿。苏明鸢望着宁王惊恐的面容,终于将五年的恩怨、昆仑的隐秘、朝堂的阴谋,化作凌厉的刀招。当最后一名叛军倒下时,她握着完整的虎符与玉佩,走向龙椅。
三日后,新帝登基大典上,苏明鸢将虎符交还朝廷,却保留了父亲留下的镇山河刀。望着弟弟佩戴着玉佩,在群臣的朝拜声中接过玉玺,她知道,这场持续五年的复仇与守护,终于画上了句号。
夕阳西下,苏明鸢站在朱雀大街上,腰间的金铃铛随风轻响。镇山河刀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不再是复仇的利刃,而是守护的象征。长安依旧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而她也将带着父亲的期许、阿烈的牺牲、弟弟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