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错:刀舞(18/27)
"我诈死骗过了李昭宁。"沈砚将匣子塞进她手中,"这是从西南节度使私宅搜出的账本,上面记着他们二十年的...叛国铁证。"匣子打开的瞬间,苏明鸢倒吸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账目记录着边境军饷被克扣、粮草被倒卖,甚至还有与西北藩王的军火交易。更触目惊心的是,每一笔账目的末端都盖着礼部尚书府的莲花印鉴——那个被李昭宁暗中操控的庞大势力,早已渗透进朝廷的每一处命脉。
"王彦章他们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天亮后昭告天下陛下'禅位'。"沈砚握紧染血的剑柄,"姑娘,我们得赶在..."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钟鼓声打断。晨雾中,朱雀大街尽头缓缓驶来一辆金碧辉煌的龙辇,王彦章身披明黄龙袍端坐在上,李昭宁手持传国玉玺立于车侧。街道两旁的百姓被刀枪逼着跪地高呼"万岁",却无人注意到龙辇角落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正是被伪装成暴毙的皇帝。
"苏明鸢,你还不投降?"李昭宁的声音响彻长街,她举起玉玺对着朝阳,"看看这传国玉玺,再看看先帝遗诏..."她突然扯开苏明鸢怀中的羊皮卷,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成碎片,"所谓遗诏,不过是你为了谋反伪造的!"
百姓间爆发出一阵骚动。苏明鸢望着漫天飞舞的碎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砚突然将账本高举过头顶:"诸位请看!西南节度使通敌叛国的证据在此!"然而他的话音未落,数支弩箭破空而来,账本瞬间被钉在墙上,纸页散落,墨迹被鲜血晕染。
"乱臣贼子,死有余辜!"王彦章挥袖,大队骑兵冲向苏明鸢二人。千钧一发之际,镇北军的号角声从城门方向传来。十万铁骑卷起漫天黄沙,为首之人正是苏明鸢的副将,他手中高举的正是皇帝亲赐的免死金牌。
"陛下有旨!"副将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王彦章、李昭宁谋反弑君,着镇北军即刻缉拿归案!"
李昭宁突然狂笑起来,她从袖中掏出骨笛,吹出刺耳的曲调。龙辇下方的机关轰然开启,数百具被蛊虫控制的"尸兵"破土而出,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皮肤下涌动着黑色的纹路,正是南疆最可怕的"百蛊噬心"之术。
"杀!"苏明鸢挥刀斩向最近的尸兵,刀刃却被对方坚硬如铁的皮肤弹开。沈砚见状,将一枚丹药塞进她手中:"用这个!可破蛊毒!"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灼热的力量在体内奔涌。苏明鸢再次挥刀,这次镇山河轻易劈开尸兵的胸膛,黑血飞溅间,蛊虫发出凄厉的尖叫。
混战中,苏明鸢瞥见王彦章悄悄退向龙辇后方。她心中一动,猛地甩出银针逼退敌人,朝着龙辇冲去。掀开帘子的刹那,她看见龙辇暗格里藏着的密道入口——那密道的尽头,直通皇宫深处的钦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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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苏明鸢握紧镇山河,却在此时听见身后传来沈砚的惨叫。她回头望去,只见李昭宁的骨笛贯穿了沈砚的胸口,而沈砚手中的匕首,也深深插进了李昭宁的小腹。两人同归于尽前,李昭宁用最后的力气吹响骨笛,召唤出一只巨大的蛊王。
蛊王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翅膀煽动间,无数细小的蛊虫如黑云般压来。苏明鸢望着逐渐逼近的王彦章和密道入口,又看了看被蛊虫围困的镇北军,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将沈砚留下的账本塞进副将手中,大声喊道:"带着证据去召集忠臣!这里交给我!"
镇山河刀在晨风中发出清越的鸣响,苏明鸢孤身冲向蛊王。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天下苍生。而在那钦天监的密道深处,又藏着怎样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王彦章最后的底牌是什么?当黎明真正到来时,谁又能站在这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