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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默之后,魏泱没有戳破倾丝的装睡之举。他只是叹息了一声道:“你安心睡吧,今夜我睡在外书房。”
床榻上的人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随后魏泱便走出了内寝,在绛玉等人的服侍下用完了晚膳。
而后绛玉问他是否要去净室沐浴。
魏泱只淡淡地瞥了眼内寝的方向,触及到一片黑漆漆的冷色后,只道:“不必了,我去书房沐浴。”
外书房那儿的院落里自有单独的净室。
绛玉一惊,再没想到魏泱今夜会去宿在外书房里。
她本以为以世子爷对夫人的黏腻程度,哪怕两人闹到相看两厌的程度,世子爷也不愿意松开对夫人的桎梏。
“如此也好。”绛玉笑着笑着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出这话后她顿觉后怕不已。
好在一旁的魏泱正在思索着旁的事务,并没有把绛玉的话语放进心底。
*
魏泱一走,倾丝直忍到饥肠辘辘的时候才从床榻里起了身。
孕至晚期,她已是胃口变大了许多,想吃东西的时候一刻都忍不得。
丫鬟们立时忙碌了起来,冬儿和绛玉伺候着倾丝用膳。
眼瞧着因魏泱不在跟前,倾丝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冬儿见状便笑着给倾丝步菜,并道:“夫人吃好饭可想去庭院里走走?”
倾丝透过支摘窗瞧了眼庭院外的黑沉沉的景色,只摇了摇头道:“不走了,若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她心里虽十分害怕魏泱,甚至于惧怕傅国公府人言可畏的冰冷氛围,却不厌烦肚子里的孩子。
甚至于有些期待孩子的降生。
她这一辈子亲缘凋零,惶惶无依到此等年岁,如今才有了一点与她剪不断也扯不开的亲缘。
倾丝必定是要好好珍惜的。
思及此,她便朝着冬儿和绛玉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意。
“府医说我要好好将养着,即将临盆的时候不能染上风寒。”倾丝莞尔道。
冬儿见自家主子吃饱了后心绪不错,便也在一旁笑着凑趣了一番。
绛玉冷眼打量了正在说笑的倾丝与冬儿主仆。
她暗暗心惊,再没想到前两日的倾丝还是那么一副闷闷不乐的伤心模样,今日就能自娱自乐到露出真挚的笑意来。
这样也好,为人在世不知会遇上多少烦人心志之事。
只要夫人能想得开些,日子就会好过不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倾丝才在冬儿的服侍下入睡。
而此时外书房内的魏泱却是一夜无眠。
正逢乌彻来寻他说话,抬眼一见魏泱一副郁闷不堪的模样,心里分外得意。
“瞧你这么郁闷,我心里便高兴许多了。”乌彻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魏泱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信笺扔到了地上,只说:“拿着你的信,滚。”
今日乌彻上门本也就是为了这封信,却没想到还能瞧见魏泱为情所困的模样。
“圣人说这世上所有的人都难逃一个情字,如今瞧见了你这副模样,我才知晓圣人所言非虚。”
乌彻还要在这儿夸夸其谈,魏泱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乌彻讨了个没趣,只道:“你不懂女人心,不妨问问我,我可帮一帮你。”
本以为魏泱一定会不耐烦地责骂他几句。
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却只是凝眸仔细地打量了乌彻一番,好似是在思考着能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