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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再用余生来向倾丝忏悔与认错吗?可他已然带给了倾丝这么大的伤害与苦痛。
再去道歉又有什么用?
嘴上的几句歉语根本弥补不了倾丝什么。
哪怕魏泱已无可救药地心悦上了倾丝,却依旧褪不下骨子里的那一股冷傲矜贵。
他从没有将自己与倾丝放在相同的位置。
此番对峙,倾丝已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了他的眼前,他却依旧不为所动。
甚至连忏悔这样的情绪也只在他心池里攒动了片刻而已。
“丝丝。”魏泱终于开了口,嗓音一如从前那般清冽如云雾。
倾丝听得此声,杏眸里滴落的泪意比方才还要汹涌了几分。
若没有这一桩事,她本已全然接受了魏泱。
她想,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像魏泱这般毫无芥蒂地接受她与肚子里的孩子。
她想,魏泱一定是真心心悦着她才会对自己的残破不堪视若无睹。
她一遍遍地告诉着自己,既已嫁给了魏泱为妻,便要爱他护他珍视着他,不能辜负了魏泱的情意。
如今看来,她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已。
倾丝笑了笑,唇角勾出了一抹苍白嘲弄的笑意。
哪怕她已陷入了与魏泱对峙的尴尬局面。
倾丝心里也还存着一丝丝希冀。
她期盼着魏泱能向她诚挚地道个歉。
可这亢长的沉默里,她再度意识到自己与魏泱本就不是一样的人。
魏泱就这般无畏又笔挺地立在她眼前,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可他的沉默已经给了倾丝答案。
倾丝最后的一丝希冀碎了。
夜风凛凛,丝丝缕缕裹着桂花香味的冷风从支摘窗里倾泻而入,掀起内寝珠帘一角。
倾丝心
如死灰,这便要离开松柏院的正屋。
她才抬起脚,便被魏泱强硬地堵住了去路。
四目相对间,倾丝忍着泪不愿与魏泱再争吵下去。
她只是……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魏泱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内寝里熏着刁嬷嬷备好的安神檀香木片。
魏泱的心口却仿佛烧着汹涌滔天的怒火一般。
这怒火不是冲着倾丝而去,而是魏泱自己恼火着自己。
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愿放离了倾丝。
哪怕此刻的倾丝已是恨毒了他。
他也不愿放手。
魏泱捏紧了手里的皓腕,不顾惜自己会不会弄疼了倾丝。
他挡住了倾丝的去路,一见她泪意涟涟的模样,心口的怒意愈发蓬勃。
“爷这样挡着我的去路是什么意思?”倾丝红着眼问,一向柔弱怯懦的她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了些胆气,竟是打算挣脱出魏泱的桎梏。
只是她的这点力气映在魏泱眼底,就如同是蚍蜉撼树一般可笑。
只是魏泱神智不似旁人。
他无法接受自己精心豢养的鸟雀儿有胆魄啄咬着自己。
这点啄咬虽不疼,却足以让魏泱怒火中伤。
“爷为何不放我离去?”
“早知当初便不答应嫁给爷为妻,反正爷只是将我当成小猫小狗来逗弄而已。”
倾丝一字一句地往魏泱心上扎刀。
字字句句都是魏泱不爱听的话语。
听得多了,他甚至有些无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