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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踟蹰犹豫了半晌,还是在魏泱迎娶倾丝之前与他提起了此事。
魏泱满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乌彻,问他:“那闫润还说了什么?”
书房内寂静无声,魏泱持着白玉棋子,不动神色地笑了笑:“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她是我要娶的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乌彻顿时噤了声,换了旁人早已恼羞成怒地离去,他却习以为常般地问:“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吗?”
他实在是不明白,京城里有这么多心悦魏泱的世家贵女,个个端庄大方,秀外慧中。
这林氏女不过生的姣美几分,却与这么多男子牵扯不清,瞧着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
魏泱究竟瞧上了她什么呢?
“我不在意。”魏泱抬眸,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半晌,他手里持着的棋子已将乌彻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锋芒毕露时,魏泱却另辟蹊径,将棋子走到了封死自己的路径之上。
“我想,他是在在找死。”魏泱笑着说道。
片刻后,乌彻离开了傅国公府,直到魏泱与倾丝大婚当日,才登了傅国公府的大门。
这一日宾客声喧闹又嘈杂,众人皆好奇着林倾丝的身份,纷纷向她递去了探究与打量的眸光。
她容色惑人,担得起一句貌美如花,只是出身太低,旁人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大多都是嗤笑与讽刺。
好在倾丝低眉敛目地垂了首,并不往周围的宾客身上探去视线。
乌彻对倾丝的印象愈发差了些,只是碍于疯疯癫癫的魏泱,不敢多说些什么。
婚宴过后,回英平王府时乌彻一脸的愁绪,身旁的小厮便问他:“魏世子大婚,爷您怎么瞧着一点都不高兴。”
“我怎么才能高兴,魏泱为了她,连人命都不顾了。”乌彻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虽是闫润在外乱嚼舌根的不是,可魏泱手起刀落将他抓到了暗室,活活折磨了一天一夜,才了结了他的性命。
闫润是闫家的独子,这一消失可把闫老太太和闫夫人都急得好几日睡不安稳。
只是闫家人势单力薄,外出打探消息的人也只能打探出一些皮毛。
迈大奶奶求到了钱氏那里,钱氏与王老太太一同找寻了闫润的痕迹。
靠着一点点蛛丝马迹,便寻到了魏泱的头上。
王老太太本就因为梅若芙的死而对魏泱怀恨在心,如今听闻了闫润惨死,心里愈发恼怒不已。
倾丝与魏泱大婚之前,王老太太按捺不住心里的郁气,赶去了月华阁,与倾丝明说了此事。
大婚前一夜,倾丝心里还怀揣着几分小女儿的情思。事已至此,她只想与魏泱好好过日子。
更何况魏泱许给倾丝的是正妻一位,不是妾室。
能做人正妻,而不是以色侍人的妾室,倾丝心里总是高兴的。
不想王老太太的一番话却戳破了倾丝的美好绮思。
梅若芙的死竟然与魏泱脱不了关系,闫润也死在了他的手底下。
“你以为你嫁了个香饽饽,其实不过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你又没有娘家倚仗,也只能倚靠我们乾国公府。”王老太太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倾丝,话里染着几分幸灾乐祸。
倾丝怔在了原地,许久都不曾言语。
回忆戛然而止,倾丝与魏泱彼此对峙了一番,她怕得止不住地发起抖来,根本不敢去直视着魏泱。
她越是要躲,魏泱那明澈澈的视线就越是要往她身上黏去,如蜘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