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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刁嬷嬷的话语。好在倾丝本就不是个多话之人,不搭刁嬷嬷的腔也属常事。
刁嬷嬷这般服侍着倾丝上榻安歇,在内寝里烧了安神的甲香后退了出去。
倾丝睁着杏眸,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她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刁嬷嬷的那一句话,按照魏泱的意思,英瑰公主也是知晓了倾丝怀有身孕一事。
倾丝不敢深想,英瑰公主是何等骄傲高贵的人,怎么能容忍着她玷污了傅国公府的名声?
她能顺顺利利地嫁给魏泱,满府上下又不曾传过任何与她有关的流言蜚语。
可见魏泱在背后使了不小的力。
他对自己这样好,倾丝是当真不知晓该如何回答他的情意。
最令她困恼的是,她只要生下孩子,那便一定会占下傅国公嫡子的名头。
这对魏泱而言一点都不公平。
倾丝心里的愧疚愈发滋长旺盛,终是在这一日午后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绞尽脑汁地想要寻觅些能减轻自己心里愧疚的法子。
足足思忖了一个时辰,她才算是寻摸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黄昏时,魏泱下值回府后先去了一趟英瑰公主府,而后才回了傅国公府。
倾丝午睡起身后便坐在临窗大炕上侍弄着手里的针线活计。
刁嬷嬷在旁苦劝,只说:“夫人仔细伤了眼睛,躬着身子也会伤了脊背,对腹中胎儿不好。”
她絮絮叨叨了一阵,连绛玉都听得心烦意乱,想让刁嬷嬷别再言语。
不想倾丝却只是莞尔一笑,瞥了眼刁嬷嬷后道:“时日转寒,我该给世子爷做一副手套才是。”
既是为了世子爷而耗费的心神,那便不算什么大事。
刁嬷嬷虽蹙起眉头,却也没有再指责倾丝什么。
等魏泱赶来松柏院后,她更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堵在廊道上对魏泱说:“爷,夫人可在念着您呢。”
魏泱本是脚步匆匆而来,冷不丁听得此话,脑袋里骤然炸出些绚烂的烟火。
他虽不知晓刁嬷嬷为何有此话,心里总也是高兴的。
“嗯。”他含着笑应了一声,这便迫不及待地走进了里屋。
因魏泱不喜人多伺候的缘故,回回他一回府,冬儿和珠绮便要退到外间去候着。
今日也是如此。
倾丝听见魏泱的脚步声后,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走到珠帘旁去迎他。
她心情舒朗,嘴角的笑意嫣然动人。
魏泱迎面撞上她的笑颜,竟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生了一张如冠玉般的俊朗脸庞,平日里不苟言笑时露出几分冷峻来,笑时又有些雨过天晴的融融暖意。:
倾丝被他这般目光灼灼地盯着,心里赧然的厉害,这便又低敛下了眉眼,不敢去瞧魏泱。
一人躲,一人追。
只见魏泱上前攥住了倾丝的皓碗,笑着问她:“嬷嬷说,你在念着我。”
倾丝又是一愣,却没有出声驳斥魏泱的话语。
相反,她还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鼓足了勇气直视着魏泱道:“夫君,今夜您还是宿在内寝里吧。”
魏泱闻言也是一怔。昨日他的确是宿在了外间的罗汉榻上,只是那是因刑部事务繁忙,他不得不挑灯夜读,将余下的公事处理完毕。
倾丝睡得本就不安稳,他怕自己的动静会吵嚷到她,便索性宿在了外间。
今夜刑部没有积压繁杂的公事,他自然会回内寝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