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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手起刀落地铲除,又何况是无依无靠的她。这一刻的倾丝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惊惧,根本无暇去思索魏泱杀了梅若芙和闫润的深意。
倒是魏泱无奈又叹惋地瞥了眼前的倾丝一眼,他心心念念的新婚之夜被这乌糟糟的事毁了个彻底。
况且倾丝怀着身孕,他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强逼着倾丝与他合欢。
她已成了他的妻,人生漫漫,有的是耳鬓厮磨的机会。
所以,魏泱只是褪下了衣衫,又去了净室一趟,这便翻身上榻。
倾丝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愣了多久,才有胆魄换上寝衣。
这镶云石床榻无比宽阔,魏泱躺在里头,倾丝换好了衣衫,站在床榻旁怔了许久。
魏泱慵懒地躺在床榻上,合衣躺下的姿势恰能露出一张面如冠玉的俊朗面容来。
单论样貌,魏泱不逊于京城里的任何一个王孙公子。
人是菩萨面,心却是蛇蝎心肠。
或许是无毒不丈夫,又或许是刑部的当差日子养就了他如此狠厉的性子。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翻身上榻,躺在了魏泱身旁。
夜里寂寂无声,魏泱与倾丝各怀心思,两人都是翻来覆去难以安眠。
倾丝还好些,怀孕的女子总是比常人更嗜睡几分。
她也不愿去细细深思魏泱的心绪。
男人心海底针,即便她猜也是猜不明白的。
想着想着倾丝便睡了过去,她发出些微微的呼吸声,魏泱骤然睁开了眼眸。
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魏泱撑着手注视着身侧的倾丝。
他眼眸缱绻,眸光自上至下游移了一番,最后落定在她身前的衣襟之上。
那衣襟勾缠在一处,刚好能遮住她胸前的雪软。
魏泱瞥了又瞥,最后伸出修长的玉指,扯开了她胸前打成结的衣襟。
*
这一夜,倾丝睡得一点都不安慰,她翻来覆去地做梦,梦里都是一头雄狮将她拆吞入腹的画面。
兴许是她太过惧怕魏泱的缘故,所以这一场梦才做得如此胆战心惊。
翌日清晨,初升的晨曦泻入松柏院的窗桕之内。
因孕中贪睡的缘故,她醒的比旁人都晚了一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魏泱便醒了过来,他动作轻巧得起了身。
松柏院内本就没有多少丫鬟婆子伺候着,除了绛玉以外都是些粗使丫鬟。
那几个粗使丫鬟都是胆小之人,知晓魏泱脾性不好,平日里连正屋都不敢靠近。
如今松柏院内多了位女主人,绛玉自然要张罗着让松柏院的丫鬟们与倾丝见上一面。
可眼瞧着即将要到日上三竿之时,正屋里的倾丝仍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魏泱又慢条斯理地在别间里用早膳,本就矜贵十足的动作配着几分悠然与自得,愈发显得清贵无双。
绛玉去问刁嬷嬷的意思,刁嬷嬷沉思了一番,犹豫着道:“世子爷瞧着是不想让你叨扰夫人的意思,左右公主也知晓夫人的状况,不会派人来催她的。”
孕中之人嗜睡些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英瑰公主日夜盼着魏泱能早日有个血脉,连倾丝这样出身的儿媳都全然接受,更何况是倾丝睡个懒觉一事?
绛玉经由刁嬷嬷的提醒,顿时点了点头,笑着说:“还是嬷嬷聪慧。”
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正屋里才传来些动静。
绛玉立时迎了上去,冬儿和珠绮瞧见她俱是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