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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拍拍哄道,“不起不起,咱不起床噢老婆。”
直到孟凭瑾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又快要睡着了她才说,“老婆,我那个,我进宫一趟,找厌泪处理点事,大概很快就回来了。特意跟你说一声。你总是闹着说我丢下你一个人。”
埋在被子里的小狐狸好半天才迟钝应了一声,懒散声音还透着昨夜黏黏糊糊的影子,“去吧…早点回。”
她笑眯眯听着老婆管自己,得了令亲亲老婆就出门去了,直奔赤真宫里。
…
徐风知见徐厌泪一向畅通无阻,徐厌泪在画画,而徐风知自顾坐在她寝宫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盘梅子干。
徐厌泪眼底闪动,一见她便收起杀伐果决露出黏人一面,明明已经是陛下,说话还是扬着尾音,央她快尝尝这梅子干好不好吃。
徐风知依言拿了一颗,她知道她不喜欢吃梅子干,寝宫里常常备着也只是等她来吃,她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离宫以后她竟还留着这个习惯。
那颗梅子干捏在手里,她竟犹豫该不该问,最后咽咽喉咙开口,“厌泪,你答应阿姐,只说真话。”
徐厌泪头也未抬,只笑道,“我对阿姐向来如此。”
徐风知没应声也没点头,只是盯着手里的梅子干,她问:“你有将我的血和发丝给过别人吗。”
徐厌泪并未停笔,可短浅的沉默也许说明了什么,徐风知眸色幽幽,将梅子干拿在手里捏了捏,“我中了巫术,孟凭瑾说我这巫术得有两样东西才能够下在我身上。”
“第一样是我的发丝,第二样是我的血。”
徐风知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厌泪,你之前来灼雪门为我送药,那时候你向我要了我的血。”
“你说是赤真要算国运命数,要用到我的血,我二话不说给了你。”
那时候徐风知虽然心里也感到疑惑,但始终认为自己妹妹不会做什么坏事,就把血给了她。
徐厌泪揽袖停笔,扇子浅浅送风到画上,想它干透得快一些,眸中的光亮黯淡大半。
许久,她眼睫半垂,平静开了口。
“是。钦南大皇子暗地里来过一趟赤真,他向我要你的血液和头发,说有巫术能够控制你。”
“他说一旦成功,我就能控制阿姐了。”这位年纪尚幼的女帝不紧不慢地摇着扇,脸上没有表情,“阿姐不知道,你即便出宫踏入江湖,赤真上下也还是觉得你更该坐在这帝位上。”
她压着喉咙紧哽的不适,“我的确动心了。”
徐风知得到了答案,将这颗梅子干放回银盘中去,说不清楚心里某处诡异的漠然着,起身准备离去。
“阿姐。”
徐厌泪的眼底安静无声地涌冒出一些爱恨交缠的东西,她没有抬眸,目光始终落在画上,兴许是心不敢看那人是否停下脚步。
千言万语辗转至唇边,她只说:
“我最后只是将阿姐的血交给了他,发丝给的并不是真的。你的发丝…还在我手上。”
她说罢才抬眸去看那人是否还在,应该店门口天光一片,那人终还是心软为她驻了足。
她眼眶一酸,长出一口气,撑出个笑,模样像一只乖顺等着她夸奖的猫。
“阿姐放心吧,你不会中他的巫术。”
可是预想中的夸奖并没有到来,徐风知默了默,向后侧身,朝她道:
“…我中了巫术,命不久矣。”
她迈步离开赤真女帝的寝宫,不去看身后那愕然抬头的女帝。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