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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永恒的国度。“我们春天去威尼斯。”
年轻人仰着头,将他内敛爱人脸上诧异的神色一览而尽。
于是他凑了过去,轻轻咬了一下琴酒的耳尖。
呢喃的低语便这样传入了耳道,在皮肉的催化下将暧昧涨得无限大。
年轻人说,“我们春天去威尼斯,在玛丽节之前就去。”
他将情话说得如此认真,便也不能怪别人对他所展示出的甜蜜沉溺。
看哪,他这样好,这样完美,这样不可一世而明亮耀眼到令人头晕目眩。
琴酒只能低下头,虚虚揽住了西川贺的肩,闭上双眼,蜻蜓点水般虔诚吻住了对方的唇瓣。
“阿阵我——”
“嘘。”
男人的嗓音有些哑,面上带了些许柔软的笑。
他遮住了西川贺的眼睛,重新低下了头。
“再教你一件事。”
“什么?”
年轻人的语调听起来很兴奋,自琴酒掌心中不停扇动的睫毛便能看出此刻他内心的愉悦。
天光已经快大亮,很快他们又要为了工作或是其他而四处奔走。
连接着大海的河流波光粼粼,仿若午夜的星辰尽数坠落其中。
或许殉情也是不错的。
不知会在哪一副身体里醒来的自己重新开始等待恋人的归来就好了。
琴酒想。
就是要麻烦密斯卡岱处理接下来的事宜了。
只是可惜自己必须留在西川贺之后离去。
——他得埋葬自己的爱人。
千千万万次。
然后再将对方自冥海中接回。
于是深吸一口气,男人开口:
“接吻是要闭眼睛的,还有——”
“还有?”
……说谎的话,至少要看着人。“别说话,让我吻你。”
温柔的,珍怜的吻。
自额头而下,直至嘴角。
细细密密,轻柔得就好像信徒的献忠。
又好像骑士的诺言。
“你什么时候回来?”
琴酒的气息没变,捧着年轻人的脸,一下下地吻着对方的嘴角。
西川贺闭着眼睛——他向来是个好学的好学生,以至于看不见恋人垂着的眼睫遮掩了大半的眼眸中那近乎冷冽的光。
“马上。”他说。
撒谎。
“你去做什么?”
“嘛……一些,唔,微不足道却很琐碎的麻烦事。”
撒谎。
“我能等到你吗?”
“会的,我会来找你的。”
还是撒谎。
抚摸着恋人因为海风而重新冷下来的脸庞,琴酒一言不发。
就像他想挽留对方的离去却怎么都做不到。
沙子总是越握越少的。
西川贺也一样。
只不过对方会在自己露出些许违背的意思时,就抢先将自己扔到“安全所”。
只不过握住沙子的结局是能留下些许,而他只能静静等待最后的死寂。
你在等待什么?
脑海中,似乎有人在说:
和他殉情吧,做他最好的恋人的搭档,知情识趣点,别让他讨厌自己。
他总是一个人,太辛苦太孤独,就算是太阳也总得有人陪伴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