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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了。”最终西川贺只是这样说。
他带着一点冷淡,一点自得,一点兴奋,拽住了琴酒的衣袖,踏着堪称欢快的脚步,冷着张脸走出了酒吧。
夜已经将尽了。
些许晨曦自道路的那头,被矮小居民楼所遮掩的地平线刺出,又以强硬姿态不容分说地将黑夜编织进它的身躯。
街道一侧就是河流,再往远处去就是遥无边际的大海。
海风很柔地在吹,带来些许咸湿气息。
一下又一下,混乱不堪的潮水冲击着堤岸。
有荒废了的木床被系在了码头,静静地摇晃。
西川贺的目光落到了上面。
他改变了原先向前的脚步。
琴酒却注意到年轻人的脚步开始渐缓,于是便抢先一步站到了对方身前,抬起被拽住了的衣袖。
属于狙击手的,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掠过了头顶。
不算大的动静,却也足够将一个人自他的世界中带回这人世。
两双绿色的眼睛对上了线。
半响,年轻人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了琴酒高高举起的手,带着引导意味地,揽着对方向后撤了半步。
琴酒顺着对方的动作而后撤,在感受对方加大了手中力度后,率先别住了西川贺将至的舞步。
于是年轻人只得退而求次,改为女步,d滑出了一个圈。
一,二,三,四。
向后,向后,再向左。
清晨的冷风吹散了发丝,鼓起的风衣下脚步不停地旋转。
他们穿的不是皮鞋,衣衫也只是便服,却也足够跳完这支舞。
太阳还没升起,乌鸦们也未归巢。
月牙将落,星辰隐坠。
唯有彼此的眼眸明亮如初。
不知是从何处有人开始歌唱,沙哑苍老的嗓音却仍然遮掩不住词句中激昂的爱意。
“我能否将你比作夏天?
你比夏天更美丽温婉。
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暂。
休恋那丽日当空,
转眼会云雾迷蒙。
休叹那百花飘零,
催折于无常的天命。
唯有你永恒的夏日常新,
你的美貌亦毫发无损。*”
混乱的舞步自是比不上他们曾参加过的,那些名流所请的专业的舞蹈家,甚至在不平整的街道上,西川贺还踩了琴酒几脚,但笑声却逐渐响起,与那悠扬动听的歌声相伴。
在住在街边,忍无可忍的居民倒下一盆洗菜水前,两人终于停下了舞步。
带着旋转的惯性,他们摔到一道古墙上。
西川贺紧紧牵着琴酒的手,撑住斑驳的墙壁弓着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运动而产生的热气将他的脸看起来红扑扑的,彼此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时再做什么都算不得过分。
“要殉/情吗?”
年轻人伸手勾住琴酒的脖颈,兴奋使他的双眼异常璀璨迷人。
就像他所邀请的一样。
来殉/情吧,一同坠入死亡的冥海,再在太阳升起的时刻浮上海面。
使夏日常新,美貌无损。
来殉/情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就我和你,再无他人间入。
来殉/情吧,来接吻吧,来爱我吧。
窒/息的簇拥我,直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