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混沌星域：古老的祭坛(1/2)
亵渎者之牙号的舰身在亚空间中滑行，周围是精神与情感构成的绚烂风暴。在夜瑠的引导下，熵蚀战帮的舰队避开了一处又一处致命的陷阱，在惊涛骇浪中穿梭，灵巧而沉默。
博尔兹站在指挥台旁，看着星图上那条趋近完美的航线，心中对自家主人的敬畏又深了一层。
这种对亚空间的掌控力，早已超出了他贫瘠的想象。
这趟航行，或许是他这漫长扭曲的生命中，最为平稳的一次。
“准备脱离亚空间。”夜瑠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破了指挥中心的肃静，“我们到了。”
伴随着一阵空间扭曲的剧痛，舷窗外的光怪陆离倏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真实宇宙。
格里芬四号所在的星系，与其说是一片星系，不如说是一处宇宙的疮疤。
恒星早已熄灭，只留下一颗黯淡的白矮星，散发着幽灵般的光。周围的行星轨道上，漂浮着无数战舰的残骸和破碎的星际建筑，有些残骸上还残留着焦黑的机械教齿轮徽记。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到近乎实质的混沌能量，冰冷、混乱，带着一股腐朽的甜腥味。
“扫描结果出来了，主人。”博尔兹的声音有些干涩，“高能亚空间辐射，生命迹象……无。等等，位于第三行星上的能量读数异常，非常高，但性质古怪，不属于任何已知反应堆。”
夜瑠的视线早已穿透虚空，落在了那颗死寂的星球上。
那是一颗被彻底杀死的星球。
大气层早已剥离，地表是灰败的金属与岩石。而在星球的赤道上，一座庞大到不合常理的建筑群覆盖了地表。那不是城市，也不是要塞，而是一座祭坛。
一座由玄黑色金属构筑，镌刻着亿万符文的行星级祭坛。它的结构精密而疯狂，无数尖塔刺向天空，更多的部分则深入地壳，活像一头寄生在这颗星球尸体上的金属巨兽。
“那就是我们的目标。”夜瑠站起身，“格雷维克，马尔克，挑选你们最精锐的战士，随我一同登陆。博尔兹，你留守舰队，保持最高戒备。”
“遵命，主人！”格雷维克与马尔克的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登陆艇刺破稀薄的残存气体，降落在祭坛外围一片相对平坦的广场上。脚下的金属地面冰冷坚硬，空气中充斥着灵能的杂音，恰似无数人在耳边低语。
夜瑠抬头仰望，那黑色的祭坛高耸入云，宏伟的轮廓在白矮星的微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带来沉重的压迫感。祭坛的表面，那些繁复的符文在视觉的死角处微微蠕动。
“这里的能量……让人作呕，又让人兴奋。”格雷维克握紧了爆弹枪，他被净化过的灵魂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本质。
“保持警惕。”夜瑠没有理会他的感慨，他的意识早已通过虚空之心延展开来，开始解析这座巨型建筑。
就在这时，祭坛深处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黑暗的通道中，亮起了一片片猩红的电子眼。
一群古怪的生物从阴影中涌出。它们曾是机械教的教徒，但此刻，它们的身体被严重腐蚀和改造。猩红的电缆从血肉中穿出，连接着锈迹斑斑的机械臂。它们的脸上，还保留着机械教的徽记，只是那半边骷髅被亵渎的符文所覆盖。它们的口中发出的不是二进制的祈祷文，而是混乱的嘶吼。
在它们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形态扭曲的亚空间生物，它们是金属与血肉的拙劣混合体，被祭坛的能量吸引而来，成为了这里的原生“动物”。
“守护者？”马尔克咧嘴一笑，独臂举起了链锯斧，“正好拿来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