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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她心悸地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呼吸:“……你刚认识我。”
“为什么要送我。”
裴京聿和她咫尺之遥。
他腕骨上淡青色的血管明晰流丽。
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裴京聿好整以暇地卷了卷身上的外套,讥诮道:“裴泓文是我家老爷子。”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他失望而已。”
他矜傲地撑起身,淡漠地使唤她:“这幅浸润的图,就当我买回来了,我会找人修复。”
“你现在去船上拿给我。”
身后的沈容宴在给姐姐姜稚雨,介绍他姑姑高超的临摹技术。
姜嘉茉去船蓬里拿画。
她觉得刚才吃的芙蓉酥,变得很苦涩。
她捂住眼睛靠在船篷上,忍不住颤抖着肩膀,无声落泪了。
——“学会自尊,才能让自己卖个好价。”
好难过。
这句话横贯在她心尖,被她一见钟情的对象讲出来。
“所以在他心里,我是这样一文不值吗。”
水面上雾茫茫。
蓬船船头忽然遽烈地晃动起来,像是有人闯入船上。
勾得人心旌摇荡。
姜嘉茉视线模糊来不及视物,茫然地眨着眼睫不知所措。
来人恶作剧得逞似的愉悦,哼笑了一声,道:“怎么还哭成这样”
姜嘉茉的睫毛上的眼泪。
忽然被一个人的手指擦拭。
她生涩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裴京聿跟在她身后走进来了。
裴京聿语气混得不行,指骨上被她泅出了一点小小的濡湿:“不是解决了么。”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沈容宴的吹嘘声。
裴京聿混不吝地接过画轴,嗓音呷着坏,道:“瞧你沈哥,这么费劲心力帮你。”
姜嘉茉的泪晕中。
眼前的人被微光渡上看一层浅金色绒边。
就好像她这滴泪是开辟鸿蒙,情债初偿的绛珠草露水。
这个人长得是真绝色。
这几尺见方的船。
他一走进来,简直蓬荜生辉。
空气中有男人清沉的荷尔蒙气息,带着说不清的性吸引力。
姜嘉茉:“我们用临摹的画还给你,真的没问题吗。”
她和他咫尺之遥,不禁心旌摇荡,用袖子胡乱抹眼泪:“……哥哥,实在很对不起。”
“我没有什么好偿还你的了。”
她的耳畔倏地传来一丝年轻男人稠热的笑声。
“沈周他自己都从不介意被临摹。”
裴京聿掀起眼皮瞧她,“真真假假,有什么所谓,能欣赏这幅画就行。”
他视线凝在她身上,仿佛真在“欣赏”她。
她全身被淋湿。
衣料下,曲线起伏若隐若现,光洁丰盈。
小姑娘羞红了脸,低下头慌乱地逃出船。
当天,他们一行人就去找了沈容宴的姑姑沈歆作画。
由于裴京聿自己都接纳临摹的假画。
侄子沈容宴又在竭力鼓吹自己的高超技巧。
沈歆一再告诫他们,只能私人收藏后。
她金口玉言,答应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这幅画。
晚上回到避暑竹居,
姜稚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