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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条件反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陪她吗。裴京聿摁亮手机,发来消息的不是姜满。
而是一个让他烦躁的人。
沈容宴。
电话很快弹了过来。
沈容宴大言不惭地炫耀道:“我和姜满来埃兹度假了。”
“……怎么样呀兄弟,你也在这儿吗。”
这一瞬间。
裴京聿怔忪,了然,然后漆黑眼瞳里怒火翻涌。
他呼吸陡然急促,手背的青筋也骤然绷起。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旅馆房间。
大概是,她在小镇上打听东方男人的暂住地。
所以走错了睡房吧。
裴京聿倏地笑了。
他郁白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却超然地平静:“我在。”
在外人面前,他总把自己遮掩得滴水不漏,一点疯戾痕迹都不留下。
裴京聿心里汩汩像沥青沸腾,搅拌器遮天蔽日地轰鸣震响。
他心想等他一回去,一定会把她操晕以后,悄无声息地绑去家里藏起来。
绝不会告知沈容宴,关于她的下落。
哪怕是一丝一毫。
他呼吸掺着笑,很轻地嗤了一声:“那你一定要请她吃奶酪芝士焗龙虾。”
说完,他像纡解了恶意似的。
“我推荐Eza这家米其林。”
在绿意漪漪的半山。
裴京聿毫无声息的闷笑起来,脊椎都笑弯了一样兴奋。
沈容宴茫然地问:“很好吃吗。”
想到这里,裴京聿鼻息微哽,像是很遗憾似的。
“当地宣传说,爱她就带她吃。”
“但我还没谈呢,没办法给你意见。”
——好不好吃的,哪儿有什么所谓。
——但我呢,会把她搂在怀里,一口口喂她吃下去。
裴京聿这个人惯会侜张为幻,诡谲又坏。
三言两语,完全把沈容宴玩弄在掌中。
沈容宴咧嘴笑起来:“你什么时候也会信这种网红经济的无脑宣传啊?”
“但是,多谢你的建议了兄弟。”
电话那头,沈容宴兴奋地说:“我马上就要和她汇合了,到时候一定陪她吃去。”
裴京聿淡漠地“嗯”了一声,没正经地讥诮道:“有女人陪,显着你了。”
还没等沈容宴说什么。
裴京聿吊儿郎当地站着,手指转着圈,玩着海鲜和果汁纸袋。
他语气不耐烦道:“挂了。”
夕照的朦胧光晕描摹着裴京聿侧脸的轮廓,给他镶了一泓惊心动魄的血红金边。
不仅没有变得柔和,反而有种颠倒世人神魂的魔障意味。
如果她有瘾就好了。
像被魇住一样,主动渴求。
——会为自己短暂的离开,感到心焦眼热。
不管是性瘾、分离焦虑,还是什么饥渴症。
裴京聿像入魇一样,没头没尾地想,“这样她是不是就心甘情愿,被我囚困住了。”
趁人之危真是个美妙的词语。
虽然这种设定完全不可能发生。
但是谁说不能培养出来呢。
一想到这里,裴京聿就不明所以地愉悦起来。
但是很快。
他就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