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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倏然变得幽深晦涩。锁链响着,他脖颈里露出几道深浅不一的勒痕。在隔着床幔的烛光下,格外的诡异。
那是雁翎方才的“杰作”。
贺庭州仍压着她的腿,一手不紧不慢取下缠在脖子的锁链,另一只手反剪了她的双手,将其压在头顶:“泱泱,你若是想杀我,现在可不是好时机。”
他的口吻难得的暧昧中带着些许轻佻。
被反剪双手迫使得雁翎不得不仰起了头。
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顿时暴露在贺庭州的视线下。柔美,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扭断。
雁翎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颈中流连。
毫不掩饰。
雁翎呼吸有些紧促,胸膛微微起伏,哑声问:“那什么时候是好时机?”
“自然是……情到浓时。”贺庭州说着,又低头轻啄一下她的红唇,“我送你的口脂,怎么也不用?”
那是他特意挑选的。
雁翎偏过头,已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昨天晚上,李夫人才特意拿了一本小册子,神神秘秘地教她。
她知道那是什么。隔着薄薄的布料,正蓄势待发,格外危险。
雁翎心里发慌,眼神微变,试着放软语气:“我忘了。”
“嗯?”贺庭州轻啄了一下她的脖颈,又亲了亲她的锁骨,“忘了?你亲手做的腰带,我可是一直在用。”
——若非今天这么多事,她应该能注意到。
雁翎不答,怕他继续往下,又忽然想到手腕处脚踝处柔软厚实的绸缎,试探着开口:“你别那样压着我手,我手疼。”
——刚才的绞杀没能成功,但让她隐约窥见了一点东西。
这个外表平静的疯子对她没有杀意,但有别的心思,或
是欲望。
他对她的容忍度有些高了。
或许真如他所说,他想娶她,和她过一辈子。
与其硬碰硬,不如先放软身段,利用好这一点。
“嗯?”床幔内,贺庭州低头观察她的神色,“不能这样?”
“嗯。”雁翎抿了抿唇,有些怯怯地看着他,蝉翼般的睫羽轻轻颤动,雾蒙蒙的眸子里几许祈求,几许不安。
——她在示弱。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动的示弱。
贺庭州心念微动,慢慢松开了对她手的压制。
但他仍心存警惕。
——虽说以她现在的能力和处境,她不足以威胁他的生命,可他也不想再被她勒一回脖子。
是以,他虽不再反剪她的手,却也没彻底放开她。
他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肩头:“那这样呢?”
雁翎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头皮一阵发麻。
第52章 花烛该做的,不该做的。
贺庭州又亲了亲她肩头那极淡的伤疤。
那处痊愈已久,平时内里早已不再发痒。
但此刻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雁翎肩颈,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戴着锁链的脚微微蜷曲,发出叮当一声轻响。
那种莫名的惊惶越来越浓,雁翎急急开口,试图打断他的动作:“我二哥他们,还活着吗?”
这是她醒来后第三次问起这个问题。
贺庭州动作微顿,眼神清明了几分,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锁骨。
随后,才慢条斯理道:“我还不至于在我们新婚当日就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