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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连数日傍晚,天空红色如血。这种情况不太常见,此前有人称其为“血空”。
很快便有传言,这是太子蒙冤,上天震怒,废储之事不可行,民间甚至有了与之相应的童谣。
皇帝大怒,他竟不知道太子有这么多支持者。早料到废太子难,没想到这么难。
若时间充裕,他还能与之慢慢耗,可他如今的身体,已撑不了太久。
而且,因为此次外边的舆论,皇帝着急愤怒之下,病情非但未缓解,反而有日渐加重的趋势。
……
朝堂政局变幻,与此同时,定国公府也不太平静。
这一日,府里来了个男子,约莫五十多岁,自称姓沈,受人之托,求见少夫人。
门房不敢擅自决定,匆忙将此事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心中纳罕,但还是命人将其请了进去。
一见这位沈先生衣饰普通,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质,老夫人更加好奇:“沈先生是……”
“小女与贵府的少夫人曾比邻而居,关系甚好。此番在下进京,小女备了一份贺礼,还有一封书信,再三叮嘱要我一定要交到少夫人手里。”来者微微一笑,甚是有礼,“不知可否请少夫人出来一见,当面相赠?”
老夫人面露迟疑之色:“这……”
沈先生笑了笑:“小女乳名晚秋,说与少夫人听,她必是知道的。”
“先生有所不知。”老夫人叹一口气,也不说劫匪之事,只说少夫人身体不好,在静养,不宜见客。
“身体不好?病得严重吗?在下也略通一些岐黄之术……”
老夫人忙道:“不严重,有太医专门调理。只是不便见客罢了。”
沈先生皱眉:“既是如此,在下也不强求,只是小女备下的贺礼和书信……”
“先生只管放心,一定会交到她手上。”老夫人连忙保证,又命人取重金相赠。
沈先生也不同她客气,直接将金锭往怀里一揣,拱了拱手就告辞了。
老夫人则细细打量这贺礼并书信。
贺礼是一对同心镯,不算贵重,但模样还算精巧。而书信的封皮上字迹娟秀,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些时日,她虽在家中,可也听说了一些朝堂局势。她一直没问,不知道那些暗处的贼子抓到没有。
泱泱也不能一直待在西院不见人。
“如意,你去把这些拿去给少夫人。”
“是。”如意领命之后,动身前往西院。
可惜到了西院门口,就被飞英拦下。
如意微怔,继而简单说明来意,还晃了晃手上的匣子和信件:“老夫人交代的。”
“老夫人交代的也不行。”飞英倔强,“世子说了……”
双方正自争执不下,正房突然传出雁翎的声音:“是如意姐姐吗?”
就在飞英愣神之际,如意直接绕过他,快步去了正房。
飞英反应过来,待要阻拦。
雁翎已出声问:“别拦着,飞英,让她进来吧。”
飞英平时只听世子的,但现在少夫人开口,飞英不免有些犹豫。
就在他犹豫之际,如意已答应一声,进了正房。
飞英只得应一声“是”,退回西院门口。
成婚之后,少夫人从未在外面露过脸,府里的下人也有诸多猜测。但是西院的下人嘴严得很,什么也不肯透露。
如意还曾经有过多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