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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金点头,委婉道:“想来等少夫人好点了,会亲自来向夫人致谢。”卫夫人心下不快:“算了,不管他们了。头面收起来吧。亲自过来我也不给了。”
她看着心烦。
“是。”寸金小心退下,心内着实觉得奇怪。
……
雁翎现如今是不得不休息。
身上戴着锁链,只能在架子床附近活动。贺庭州离开后,只有她一个人。除了想事情,她什么也做不了。
听到推门声,她半坐起身,将床幔掀开一细道缝。
见进来的人是贺庭州,她直接掀起床幔,大力地晃着身上锁链,有些不满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啊?”
眸光流转,语带嗔怪,像是寻常人家等待丈夫晚归的妻子。
“等急了?”贺庭州轻笑,缓步行至床畔,在床沿坐下,出言解释,“刚才处理了一些公务。”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视线落在她锁骨处:“我带了一点药。”
那里有他昨夜留下的啮痕。
他咬的并不重,但她皮肤娇嫩,不仅锁骨,身上多处都被他留下了痕迹。
“带药干什么?”雁翎看向他的虎口被咬过的牙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哦,让我给你涂吗?”
——仿佛之前那些不快都不曾发生。
雁翎坐在床上,拿过他手里的小瓷瓶,打开瓷瓶,用指尖挑了一点药膏,小心涂在他虎口的牙印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袭来,贺庭州压下了到嘴边的那句“是我给你涂。”
随她吧。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至少现在的感觉还不错。
贺庭州静静地看着他,任她涂药。
她涂药时,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偶尔有几根发丝落在他手臂上,痒痒的。
雁翎初时还算认真小心,但涂了两下后,就想到这些伤痕是怎么产生的,夜里的一些场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尽管早已决定先顺着他,可这会儿她仍觉得窝火。
是以,她涂药时,佯作无意加重了力道。
贺庭州挑眉,看她一眼,忽然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已沿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他亲自为她穿的小衣,自然知道带子系在何处。
雁翎心里一慌,匆忙丢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看你身上的伤。”贺庭州丝毫不慌。
“我身上没伤,好着呢。”雁翎定了定神,放下瓶子,直接向里侧躺下,“我不涂了,你自己涂吧。”
贺庭州眉梢微动,也用指尖挑了一点药膏,轻轻涂在她锁骨处。
随后,又试着解她衣带。
雁翎心中烦躁,直接按住他的手:“我说了我不要涂。”
“泱泱……”
他才说得两个字,雁翎便抱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大白天的,我不想涂嘛。晚上再说好不好?我们现在说会儿话不行吗?”
既然她退一步,贺庭州便也退了一步:“可以,你想说什么?”
雁翎想了想,没话找话:“我今天没去敬茶,老夫人……祖母他们没说什么吗?”
“没有。”
“哦。那,也没说什么时候让我补上吗?”雁翎寻思,这府里又不止他一个人,他不可能锁她一辈子。
“这个以后再说。”
雁翎知道是不想深谈的意思,她闷闷地道:“我在这里待的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