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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众人还未彻底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贺庭州怀里抱着一个人大步而来。“怎么样?”定国公贺峥忙迎了上去,神情立变,“她……这是受伤了?”
——他阅历丰富,眼神也毒,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儿子怀里抱着的人不像是正常清醒状态。
“没受伤,是昏迷了。”贺庭州简单回答,也没瞒着父亲。
定国公皱眉:“昏迷?怎么会昏迷的?快,快让人去请大夫!”
——顾忌堂兄颜面,又不知事情真正原委,贺庭康并未采纳温萦的“私奔”一说,只说丫鬟被迷晕,新娘子不见。是以定国公还只当她是被儿子的仇敌掳走。
“不急,再过几个时辰自己就醒了。”贺庭州视线逡巡,格外平静,“祖母和母亲呢?等会儿拜堂,长辈不能不在。”
定国公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今天还要拜堂吗?宾客们都散了,不如等改日?”
“不用,今天就很好。这不是还有客人吗?”贺庭州说着,视线转向正陪卫夫人匆匆赶来的朱夫人上。
确实还有些客人还未离去,都是和贺家关系极其亲厚之人。
但定国公一时不太理解,推心置腹与儿子商议:“二郎,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恐非吉日,何不等改日再择期?到时候……”
“人能找回来,就是吉日,何必再另外择期?何况吉时还没过去。至于宾客,无需太多,有人做见证就行。”贺庭州抬眸,目光沉静,打断了父亲的话。
定国公愣怔了一瞬,一时无法反驳,只得咽下到嘴边的话,说道:“那也行。”随即又吩咐小厮:“去请老夫人。”
——今天出事之后,老夫人已担心很久了,只怕这会儿还在头疼呢。
“等等!”卫夫人在一旁目瞪口呆,“怎么?是还要继续拜堂?就今天吗?”
“嗯。”贺庭州略一颔首,不多解释。
“不过就算要拜堂,也得等人醒过来再说吧?”定国公面露迟疑之色。
哪有新娘子昏迷着就成婚的?
贺庭州却态度坚决:“不用等了,吉时要紧。”
和父亲说话之际,他单手抱着雁翎,另一只手则拿了帕子在她口鼻处细细擦拭了一会儿。
——这块帕子是从沈惊鸿身上搜出来的。若温萦在这里,肯定能一眼认得出。
定国公神色复杂,欲言又止。他感觉自己不太理解儿子,但早已习惯不问世事的他,动了动唇,到底没多说什么。
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猜测,悄悄看了新娘子两眼,见其面色如常,随着呼吸,胸前正常起伏,确定其仍在人世,才悄悄松一口气。
听说人已经找回来了,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匆忙过来。
对于继续拜堂一事,老夫人略一思忖,没有出言反对。她上了年纪,考虑的更多一些。泱泱在新婚当日失踪,对外说是新娘子身体抱恙,但外人未必肯信。传将出去,只怕不大好听。若婚礼如期举行,哪怕是从黄昏推迟到夜里,也大不相同。
唯一可惜的是,宾客们都散的差不多了,只能就近聚集住在家里的亲戚、门客等,匆匆举行仪式。
贺家的这场婚礼着
实有些怪异。
将近亥时,灯火通明,观礼的宾客寥寥无几。
上座的高堂双亲神色复杂,而新娘子则全程昏迷,需人搀扶,唯有新郎镇定自若,坚持拜完天地。
“礼成。”
“全福娘子也不在,不如先由舅夫人……”二房的李夫人提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