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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保证她的安全。”雁翎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藏宝图的重要性。她此次进京,筹谋许久,就是为了它。
可是,她又不能让二哥去送死。
城中到处都是二哥的通缉画像,真被抓到就没命了。
“你是朝廷捉拿的钦犯,落到他们手里必死无疑。何况你身上有伤,又能撑多久?”杨纪摇头,“阿翎又是从贺家逃的,和你差不多的处境。只有我,我还安全一些。这样,你们跳车先撤,我来阻挡他们一段时间。再说,也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
“可是,咱们是一伙的,我们危险,你又能安全到哪里去?”雁翎脱口而出。
其实细论起来,她和二哥的处境是不一样的。
可惜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此刻已来不及细细分辩。
马车拐了个弯,迎面行来一个醉汉,歪歪斜斜坐在马背上,手里还拿着酒袋正往口里灌酒。
杨纪眼睛一亮,手上马鞭挥出,略一使力,将人从马上拽了下来。
醉汉踉跄几步才勉强站定,经这一吓,酒醒了大半,“啊”的尖叫出声。
“兄弟,对不住了,借马一用。”杨纪说着,掷给他一块银锭,扭头又对车里人道,“快,你们骑马先走!来不及了!别留下来连累我。”
——说是不想被连累,实则想将追兵引开。
事已至此,雁翎不再推让,同二哥一道下车,骑马离去。
贺庭州的人越来越近。
杨纪胸中豪气顿生,驾车朝相反方向驶去。
贺庭州率人赶至路口,一眼看见一个歪歪斜斜的醉汉,一手抱酒,一手抱着银锭,嘴里嘟囔着什么“买马”,而西边方向,那辆马车争逐渐远去。
“追!”贺庭州做个手势,身边众亲随立刻纵马追赶马车。
马蹄声渐近,杨纪驾车更快了。
但距离逐渐缩短,终究还是被追了上来。
面对挡住去路的贺庭州极其亲随,杨纪面露惊恐之色:“各位,小人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拦我去路?”
贺庭州不答,下巴微动,当即有一亲随越众而出,道一声“得罪。”
随后掀开车帘,向里看去。
然而马车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世子,里面没人。”
“没人?”贺庭州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杨纪身上。
他之前没见过这个人,但亲耳听到了车厢里那声:“怎么了”。
听其音色分明是当日劫囚车之人,贺庭州自忖不会听错。而且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越发可疑。
“车厢里的人呢?”
“什么车厢里的人?我听不懂。”杨纪装傻充楞,“哦,你说之前坐车的人吗?我不认识啊,他让捎带一程,我就捎了,他早就下车了。”
“去哪里了?”贺庭州追问。
杨纪直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又不认识我,也不会跟我说这些。”
他懒洋洋抓起马鞭,坐到车前,试图驾车离去。
贺庭州没有说话,只冲莫阳使了个眼色。
莫阳会意,劈刀向杨纪后脑砍去。
耳听得身后风声袭来,杨纪暗道不好,下意识躲闪开来。
但下一瞬,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这可能是在试探他。
果然,他听见贺庭州道:“此人可疑,拿下!”
杨纪心里一慌,一边口中喊冤,一边驾车逃走。
贺庭州没有亲自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