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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团子望着对方笑意盈盈的脸,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如果自己体内流淌的那玩意儿还能被称作是血液——都在往胸膛处涌去。“我以为,是不染在给我盖毯子。”
时跃笑眯眯地蹲下来,就像春节回老家被人类幼崽围困住的牛马一样,从腿包里摸出大捧流金砂,悉数散给了这群芒草小怪们。
五年前,时跃坐在卫不染面前,望着对方脸上那道突兀的黑色疤痕,微笑着说,“刺青,很酷的”;
它用触手隔空点了点时跃的左手腕,发出“嘶嘶”的声音:“对不起……”
“八只!你想想,我用两只手写作业,两只手打游戏机,还剩下四只手,一手辣条一手薯片一手柠檬茶一手可乐——这什么极致享乐啊!”
小顾脸色微变:“时队,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只诡物,而且还是高等级的……。”
时跃声音里的睡意越发的浓:“嗯?你自己没察觉吗……你……身上有着莲花的香气……很好闻……”
因为体积过大,它没有占用椅子,而是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时跃:“……你是说,这次大团子没有邀请其他人,只让我一个人去?”
大团子:“……不会吧。”
他摇摇头:“不用了。倒是你,来一起吃点吧。”
但每一座屋子,都是用细细打磨过的木头做成墙壁,在上面巧妙地做出门窗,还能看见窗户后面挂着浅色的窗帘。
不用泡澡的时候,他就待在大团子新修的“书房”里,用毛笔写字、画画,或者把玩大团子手工做出来的各种小玩具。
时跃右手撑着脸颊,转头看向惊慌的大团子:
时跃:“会啊。会来看你啊。”
慌张之下,这家伙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我……太丑……倒人胃口……”
一群巴掌来高的芒草小怪,举着小胳膊“嚓嚓嚓”地朝时跃跑了过来!
大团子再一次觉得,胸膛里一阵阵的怦怦作响。
时跃这才问起今天的主题:“对了,你让‘梦游兔’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时跃:“不错不错,长得挺好!”
接着,它又用胡萝卜路标指了指小顾,在空中打了个大叉叉。
暗暗练习这么久,就是希望能在时跃面前做到淡定自若云淡风轻,再不要动辄就炸开,动辄就浑身发抖要逃跑。
直到它听清了时跃的话:“看取……莲花净,应知……不染……心。”
*
梦游兔先是用胡萝卜路标戳开门,再朝着洞开的门扉低下脑袋,身体渐渐缩小,缩小——直至变成一只普通兔子那么大,嗖的一声蹿进了门。
一想到此处,小顾便下意识地要去摸自己的武器。
梦游兔点了点火车头那么大的脑袋。
它直接游回了自己小小的窝棚。
小顾在后面不禁缩了下脖子,心道虽说那是兔子,是毛茸茸,是没有攻击性的诡物,但如此高大的情况下……还是挺瘆人的。这也就是时队,才会对不管是什么诡物,都能毫无畏惧吧。
时跃:“小时候,我特别羡慕章鱼先生!”
时跃不是第一次看到伤心的诡物,更不是第一次听到其他人,或者其他物种,在自己面前诉说伤心事。
时跃又打了个哈欠:“因为……你会让我想到莲花啊……”
时跃刚想伸手脱衣服,又想起一件事:“现在这个地方,和外面的时间流速,相差多少?”
时跃点点头,心道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