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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的时跃,神色却比上方的卫不染镇定许多。他甚至没有发抖。
他缓缓道:“你记得吗,何叶被诡物吞噬后,即使过了足足五年,我也能从诡物身上嗅出两种味道。”
“可是……从你这里,除了莲花的气息以外,再没有别的。”
“所以,你不可能是真的吞了不染。”
“但你又知道不染的一切,甚至知道那么多细节。”
“……我只能认为,从一开始,你就是不染。”
时跃一边说,一边察觉出自己内心异常的平静。
他甚至有一种“啊我怎么现在才明白这一点”的荒谬感。
明明有那么多细节的。
局促不安坐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细心为自己盖上毯子的动作。
巴巴地望着自己吃饭的眼神。
……纵使形貌大不相同,那分明,都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染会成为诡物?为什么到了今天,又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时跃需要时间来整理和思考。
可他根本没有余裕——
因为,他堪堪说完,就被卫不染堵住了嘴。
用嘴唇。
这是一个吻吗?
不。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啃丨咬,是入侵,是肆虐。
没有试探,没有安抚,只有以蛮力压迫着打开牙关,再粗暴蛮横地一阵搅丨动与吮丨咂。
待卫不染终于肯抬起头时,时跃怀疑自己的嘴唇嘴角都破了,嘴里尽是苦涩的、带着铁锈气息的古怪味道。
但他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倒无所谓似的一笑:
“怎么?小破孩儿说不过我,发现自己不占理,就开始诉诸武力了?”
“诉诸武力还不够,还要把我绑着?是担心没绑着手,我就能立刻把你给摔下去么?”
“卫不染,你这都是跟哪儿学来——唔!”
时跃控制不住地一声闷哼——
他周身的几处要害,瞬间全被藤蔓给硬控住。
时跃顿时不敢再出声。
不但如此,他还得使劲咬住自己的嘴唇。
“呵。”
时跃听见了卫不染的冷笑声。
“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认定你能分辨出诡物的不同气息?”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方法根本不适用于SS级诡物?”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问话,还是因为藤蔓的动作,时跃的身体明显颤动了几下。
“你以为我是A级?错了,A级只是我在你面前的伪装。”
“你所看到的那些,那些,让你觉得‘可爱’的诸多动作,也全都是伪装。”
卫不染再次低下头,将气息喷在时跃耳畔:
“接受现实吧,时跃。”
“卫不染已经死了。”
“在你面前的,是诡物,是没有心,没有血液,没有情感的诡物。”
藤蔓的游走愈发快速。
时跃想要避开,想要逃走。却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这无力的挣扎明显取悦到了卫不染。
他的声音里渐渐又泛起笑意:“明白了吧,我不可能是他。他是不会对你做这种事的。你很清楚。”
他满意地看着时跃绷紧身体,宛如蓄足力量的弓。
藤蔓将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