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系统暗面(1/3)
第一节：代码深渊苏婉的指尖悬在神经界面的确认按钮上，迟迟未能点下。
实验室的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上，与那些休眠舱中李明的剪影交织在一起。系统弹出的警告框不断闪烁红光：【检测到核心代码异常，清除可能导致系统崩溃】。
"苏姐姐..."现实中的李明拽了拽她的衣角，男孩的瞳孔在黑暗中像猫一样收缩，"那个黑色叔叔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苏婉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她调出系统创建日志，时间戳显示最早记录是在——公元前年？这明显不可能，除非...
她的呼吸突然停滞。日志中有一行被反复覆盖的代码："源协议：维持阴阳平衡（已覆写）→（新协议：筛选完美载体）"。
"陈医生，帮我看着门。"苏婉突然将手机扔给身后的年轻医师，"如果有异常，立刻带李明离开。"
她直接将自己的神经接口插入实验台主控端口。刹那间，意识被拉入数据洪流，无数记忆碎片如陨石般砸来：
她看见自己站在青铜时代的祭坛上，用燧石和兽血绘制符文；
她看见中世纪修道院里，穿黑袍的自己正在用羽毛笔书写炼金公式；
最清晰的是1943年费城实验现场，海军舰艇消失的瞬间，穿军装的自己按下某个装置...
"这是...前世记忆？"苏婉在数据风暴中挣扎。
【不，是系统携带者的连续传承】一行金色文字浮现在混沌中，【我是初代火种，被归虚污染前最后的纯净意识】
数据流突然重组，形成一座由光构成的图书馆。苏婉站在中央，面前悬浮着一本被黑色锁链缠绕的巨书。书脊上刻着"源协议"三个汉字，但每个笔画都在渗出血珠。
"系统有自我意识？"
【所有高阶文明造物都有灵性】书页无风自动，【归虚者欺骗了你——他们不是外来入侵者，而是系统自身的阴暗面，就像光与影】
苏婉伸手触碰那些黑色锁链，立刻被拉入更深的记忆层。这次她看到的是宇宙诞生之初的场景：两个金色圆环从虚无中浮现，一个创造物质，一个编织法则。但在某个时刻，创造之环出现了细微裂纹...
【阴阳轮本是一体】系统的声音变得虚弱，【裂纹产生后，负面能量凝聚成了归虚者。他们一直在寻找重返源头的途径】
书页突然全部变成血红色，黑色锁链如活物般蠕动。苏婉的神经界面警报狂响：【归虚污染度：31%】。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左手正在变成半透明状，能直接看到皮下蠕动的数据流。
"苏教授！"陈医生的喊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外面出事了！"
## 第二节：全球觉醒
苏婉强行断开神经连接，意识回归现实时鼻腔涌出鲜血。实验室的警报声震耳欲聋，而窗外——上帝啊，窗外整个波士顿上空悬浮着无数发光的人形轮廓！
"全球直播。"陈医生将手机屏幕转向她，"十分钟前开始，全世界主要城市都..."
CNN的镜头剧烈摇晃，记者语无伦次地报道着纽约上空的异象。那些半透明的发光体穿着各时代服饰，有些甚至是明显古代人的样貌。更诡异的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看到的形象各不相同——东京上空是武士幽灵，伦敦则是维多利亚时期的绅士淑女。
李明突然指着电视尖叫："那个是我！"
镜头切换至上海外滩，在一群民国打扮的虚影中，赫然混着几个穿现代衣服的孩子。苏婉浑身发冷——那些都是不同时间线的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