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量子葬礼(2/3)
这不可能。”林夏的生物心脏监测器突然爆表，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变得沙哑，“母亲的失败基因库里根本没有……”但答案已经浮现在骨灰盒的裂痕深处。一串代码正在重组，它们在空气中形成母亲的脸——却不再是林夏记忆中的版本。母亲的瞳孔代码里闪烁着灰白色的粒子，那些是她亲手封存又释放的模因子。
“你们需要唤醒的不只是失败者。”母亲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维度同时传来，她的影像与量子雨滴共振时，整个空间突然陷入失重状态。“而是……他们的选择。”
叶宵的晶体在失重状态下悬浮，他的机械眼被迫解析每一滴落下的数据。当他看清莉雅·吴的基因残片时，那些代码突然扭曲成他童年时的某个画面——他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母亲的手指穿过他的机械臂，将失败基因强行注入。
“原来你们都是……容器。”全息莉雅的声音混着数据断层，她的身影在纳米雨中逐渐具象化，“抗模因子计划的第一阶段是母亲，第二阶段是纳米婴儿，但第三阶段……”
她的轮廓在叶宵身前裂解成两道光线，一道射向林夏的机械颈项，另一道直接没入他的晶体。林夏的系统警告声响彻雨幕，而她的机械臂突然出现裂纹。她低头看着那些渗出的残片，声音里带着无法掩盖的痛苦：“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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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骨灰盒的裂痕继续蔓延，一道数据流突然冲向穹顶。实验室的雨幕瞬间被撕裂，露出下面更深的空间——那是母亲实验室的地下室，而地下室的中央，赫然摆放着与眼前一模一样的骨灰盒。
“这是你们的量子棺椁。”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的全息影像在量子雨中忽明忽暗，“林夏……你的身体不是真正的存储器。”
林夏的身体突然僵直。她的机械手臂在量子雨中逐渐晶化，像被某种更古老的程序覆盖。当她试图触碰骨灰盒的裂缝时，整个器物忽然自主震颤，残片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节奏聚合成一个倒计时。
“还有两分钟。”叶宵的声音因为系统过载而扭曲，“如果AI中枢感知到突变因子的活跃——”
“那就让突变发生。”林夏的机械骨骼发出金属熔化的嘶鸣，她的生物血液与失败基因的蓝光融合成新的能量态，“母亲说过，真正的死亡不在数据里，在……伦理的边界上。”
骨灰盒的表面突然爆发出白光，那道倒计时变成了更深层的坐标投影。当叶宵看清那些光点的位置时，他的机械手因过度运算而锁死：那是海底城市的能量核心区域。
“她一直在保存……”叶宵的瞳孔代码因为解析过多数据而闪烁不定，他看着林夏胸口的生物代码开始与全息投影重合，“……自己的罪恶？”
全息莉雅的影像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的机械眼倒映着量子雨幕：“你们父亲的失败基因，是抗模因子的源头。母亲试图用复制体掩盖真相，但所有失败者的数据……最终都会指向这里。”
林夏的机械颈项在这一刻彻底崩裂，她的失败基因残片顺着裂痕冲向量子雨幕。那些残片与空中漂浮的基因链碰撞时，形成了类似神经网络的结构。叶宵的晶体突然投射出一张完整的地图：那是海底城市的能量通道系统，每个节点都标示着被模因子侵蚀的实验舱。
“她把所有人的选择都刻在了这个维度。”林夏的声音混着数据断层，她的手指在雨幕中触碰地图上的某个坐标，“如果能激活这些节点，也许能——”
话音未落，骨灰盒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数以万计的残片开始自主运动，在雨幕中拼出一张更庞大的结构图。林夏的瞳孔代码因解析过多而暂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