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2/7)
,不过手上搭了件黑色连帽外套,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迟一婉的。“坐下聊吧。”沐朗点了点桌子,推过菜单,“这家我抢到券了,谁也别跟我抢。”
“你可省省吧。”迟一婉直接翻白眼,招呼老板过来预付了好几张百元钞票,多退少补。
李再温和一笑:“别跟她抢了,她现在是老板,横着呢。”
迟一婉的眼睛黯了黯,看来她将迟一韶曾经的位置顺利接过来了,这大概是另一件故事。
昨日派对这群人里回来最早的是迟一婉,她回到了三年前,迟一婉进入忏悔之城的是年纪还差两个月十八岁,现在也不过二十二。
沐朗其实有点想问,迟一韶怎么样了。
死在了现世的迟一韶,是会消失还是死于某些正常原因?
迟一婉拿起一根串就啃,说:“我姐没了,我们回到了她当时开车带我的那条路上。我就来得及在车上看了她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们出了车祸。”
抢救无效,死亡。迟一婉早知这个结局。
沐朗不知道说什么,给她剥了颗红葱头递过去,又问李再,“那么其他人呢?”
“第二回来的是老舅、栀子、阐鸢他们。他们被拉进忏悔之城的时间差不多,属于同一拨。”李再说:“老舅回去的时候还在逃债。”
沐朗:“嘶。”
李再点点头:“一婉帮老舅打了官司,保险公司和那些抢拾货物的居民都被告倒了,赔出钱来,但是地雷一回来就心脏病发作,没了。”
三人沉默地吃着烤串,忏悔之城的主播们像雨点浇入地球时间线的头尾,没有溅起半点水花。死者固死,那些罪大恶极的也已经去自首,生者沉默地活着,不会有人知道直播系统曾经来过。
栀子和阐鸢的故事比较轻松,前者是深夜酒吧里用一整瓶伏特加给性(、)骚扰客人开瓢的调酒师,后者竟然是附近大学城的正儿八经的青年讲师。
“复原后的阐鸢和疯的时候是两个人,斯文温良的那一款,又有点儒生辩经敢指天骂地的感觉。”迟一婉笑着说:“你看到可能会不习惯。反正我到现在还没看顺眼。”
李再跟着点头,“听栀子说,阐鸢现在一有空就去她酒吧里待着。唠唠叨叨地说这说那,弄得她很烦。”
沐朗笑:“他俩还在一起吗?”
“分分合合的,且打呢。今天栀子甩了阐鸢第一百零八回,明天阐鸢在酒吧当她面脱稿抬杠此地不堪斯文……”迟一婉忽地笑了,“咱们看戏就行。”
沐朗又抓起一串烤玉米,忽地表情有些狡猾,“别人说了一圈,再哥你呢?你现在……”
李再竖起手掌外推:“我在一婉的公司工作,她是我上司,我是打工人。”
看t他俩那样,好像的确是上下级加朋友的关系,虽然默契百倍,但两人都没正式赋予其他意味,又好像比单纯的工作朋友多了点什么。
沐朗也没问,挺好的,还有时间拉拉扯扯进进退退,总比再没这机会的好。
过了一会,桌上的烤串被吃了七七八八,他们喝汽水喝得有些胃胀,良久,沐朗忽然问:“猴子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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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婉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李再在内的其他人,而是找侯志。
侯志没上那列火车,但迟一婉不得不找他,如果找不出个结果,就夜夜睡不着觉,熬得双眼发干,满脑子都是那个小黑点坠向金火的场景。
“我带你去吧。”迟一婉对沐朗说。
第二天,几人又在沐朗的出租屋楼下见面,沐朗在外面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