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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们感觉有点亲切,老奶奶覃老板应该扮演的是正面角色……吧?林棋冰把茶杯放在手里焐手,对覃老板说:“您好,请问您知道街道外面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吗?”
老奶奶覃老板想了一下,事实上,他们以为她短暂地睡着了几秒钟,然后覃老板说:“你指的是那个一直在找女儿的流浪汉吗?”
她比划了一下,动作让她脖子上旧旧的珍珠项链摇晃,说:“那个穿着很脏很薄的衣服,总是瑟瑟发抖的男人?”
林棋冰说:“对!”
侯志说:“他还想打我们!他脸上有——有——”
他说不出来了,如果老奶奶是那个男人的同伙,或者和他的境遇存在某种关系,贸然说他脸上长出狼毛,根本就是个狼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老奶奶疑惑地看向他们,“你们是说他脸上会长毛吧?唉,说起来真可怜,街坊邻居都觉得那是一种基因病,反正他一发疯就那样。搞得我们想对他好点都没办法。”
迟一婉抓住了重点:“发疯?”
老奶奶捋了捋珍珠项链,它们泛着黄,每一颗都不再光润了,珍珠是一种很难永远保持美丽的东西,它不像宝石,岁月会磨损以致暗淡,但它们仍在老奶奶的羊毡开衫里面、内穿毛衣外散发着淡淡的温润的哑光。
老奶奶说:“是的,他会发疯,朝每一个试图帮助他的人。”
林棋冰等人有些惊讶,转念想起,刚刚不就是给了他衣服和炉子之后,才被发狂的男人追上来的吗?
老奶奶耸耸肩,说:“我们这条巷子的居民都有好心肠,有人想把他带到家里吃顿饱饭,还有人想过帮他找个住处,完全是我们大家出钱,可是一对他好,比如给他送去吃喝或者要把他领进温暖的屋子里,他就会变成疯狂的怪物。就像是怎么都不肯被人收养的流浪动物。”
林棋冰点点头,又趁热喝了口茶,老奶奶的壁炉供热效率不高,只是屋子小,所以能维持还不错的温度,不过茶水残余的温度还是很珍贵。
“您知道他女儿的事吗?”
老奶奶说到这来了兴趣,放下织了一半的毛衣,又颤巍巍去拿出一碟子糖果,剥开一颗放在自己嘴里,将盘子往林棋冰那推了推,“这里的人全都知道,他总是念叨自己有个女儿,唉,可是谁见过呢?自从他在这就是独身一人。有人猜因为他的疯病,所以他家里人把他赶走了,真可怜。”
林棋冰看了眼那盘蠕动的糖果,它们呈现出虚假的非常人工的艳色,在糖纸里扭动着,还有一两颗能蹦起来不太高的高度。它们像一盘虫子。
老奶奶可能很久没和人说过话,心满意足地吮吸了一口糖球,神秘道:“但我可不那么想,我可不是把嘴唇莫吉托当甜水喝的傻瓜,只知道说而不知道思考。那个男人的疯病没准和雪有关。”
“雪?”众人异口同声。
老奶奶很满意这种效果,慈祥地说:“是啦,雪。你们这些孩子都是外头来的吧?我们这里时不常会下雪,下雪的时候大家都躲到屋子里,只有他,那个疯疯的流浪汉敢在外面游荡,是雪把他变疯的。”
“哎呀!”胡九万被壁炉冒出来的火星燎了下手,赶紧拍了拍,问:“这里的雪会让人发疯?”
老奶奶的表情又迷糊起来:“不会。”
他们完全被绕晕了,老奶奶反而一副嫌弃当代年轻人智商的样子,说:“雪不会让人发疯,只会让人消失。”
“那个流浪汉为什么没消失呢?”
老奶奶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说:“可能因为他疯了吧?谁知道呢。自来就是这样的,每个走入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