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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棋冰叫停了转写后,钢笔笔尖顿了顿,继续补全了句子:“有蓄势待发的不明物体,他们走过去后,发现那是……”
一行人已经走过去了,刀青叫了一声:“呀,是个衣架子!”
钢笔落下:“发现那是个服装道具的架子。”
果然,墙角后面竖放着一支高高的架子,上面挂着新闻主持人常穿的西装,还有大波浪或者齐肩发之类的发套,刚才支出墙角的就是它们。
但倘若林棋冰没有叫停,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路曼等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脸色不太好地走过去,她一挥手,陌生互助者自动上前翻了翻那些假发,“就是普通物件。”
林棋冰其实很想知道路曼那边的键盘写了什么,是如何提及他们这一队人的,为何剧本不让他们互相串通呢?
“往楼上去吧,水面越来越高了。”迟一婉提议道,她站在离互助者们最远的地方,率先朝楼梯走去。
——在这种被水泡得差不多的建筑里,没有人想坐电梯,那很可能变成吊着绳子的铁皮悬棺。
两支队伍保持了一种互相可见但彼此不融入的距离,除了刀青这个异类分子,轻捷快速地朝楼上走去。
他们经过了一个很大的新闻演播厅,由于隔音墙板,这里显得专业而庄严,林棋冰忽然说了一句,“我感觉有……”
有东西在跟着他们。
但这话不能真的说出来,否则虚惊一场也会变成真的。林棋冰和路曼一齐回过头,身后的楼梯空空荡荡,但总有一种些微的水声,不断滴答在看不见的地方。
“继续走。”路曼作出了决定。
“皮百里去另一个剧本了吗?”林棋冰在路曼身边问道。
“少问你不该问的。”路曼低声回敬,旋即看了眼背后,刀青已经差不多和所有昨日派对都搭了遍话,唯独除了沐朗,“哼,小叛徒。”
两队人马在新闻演播室搜寻起来,找到了最后的几篇新闻稿子,但都没什么价值,不是播报本市农产品展销会开幕,就是写某某新区的绿化工作在督导下完工。
“不应该啊。”刀青的声音依然活跃,“如果这曾经发生过大洪水,那按照故事的尿性,肯定是之前有人做了什么大坏事,总之会有一段恩怨情仇,邪恶研究或者被掩埋的冤案什么的吧……”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毫无证据,林棋冰感觉目前为止的剧本世界几乎是空白的,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忽然降临了一场普普通通的洪水,然后把所有人都淹死了似的。
钢笔的书写仍在继续,“他们来到了新闻演播室,这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就在这时,幕布后面忽然传来了诡异的响动。”
林棋冰同时听见了一阵“滴答滴答”的响声,来自背景幕板后面,那里像是一处可折叠的舞台,幕布后面是一个昏暗的空间,里面积了一滩水。
水,在这个世界可谈不上好东西。
“楼上漏水了,吊顶的布都膨出来了。”赵德胜仰头看去,天花板位置坠出了一个弧形,半透明,淡淡的灰白黄的色泽,一股水腥气扑鼻而来。
那个陌生互助者甚至大着胆子,踮脚用话筒架戳了戳那里,“是软的。”他说。
“这里有纸哎,散落着的,看开页应该是个笔记本。”
在幕布后空间的角落,一把折叠椅附近,有几张被水阴洇湿的横线纸,上面的字迹是用钢笔写的,已经被泡得晕染开来,看不清了。
笔记本,看起来像是个线索!
林棋冰等人抬起头,只见膨出的灰白色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