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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闷闷不乐的,跟着陷入了沉思。“唉。”
潘主任叹气,她想了想,朝着时眠说,“你先出去,我跟你教练单独聊聊。”
闻言,时眠看了两人一眼。
她乖乖应声“好”走出诊室,在廊道的椅子上坐下。
门一被时眠带上,潘主任便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谭闵蓉。
“本来呢,你们的训练我是管不着的。但你也知道你这徒弟有多倔,别人就担心身体出什么问题,一点小伤小痛都恨不得多休息几天,她这反着来。”
谭闵蓉张嘴想说话,又被潘主任一句话怼了回去——
“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甚至比你那会儿还要夸张。”
“……”
谭闵蓉刚入国家队的头两年。
因为成绩比拼不过人家,也选择了拼命练。
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的时眠差不多,在人才济济的国家队,小有天赋的她根本排不上号,于是只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在训练上。
不过她又比时眠幸运些。
当时始终压她一头的跳水队员,没能熬过发育关,成绩下滑严重选择了提前退役。
于是,之后站在台上拿金牌的人就变成了她。
可后来谭闵蓉退役当教练的那一年,这位队员兜兜转转也当上了跳水教练。
她就是宣佳艺的教练,卫静。
体育运动本身自带竞争性,并非所有选手关系都和睦,她们明面上为了声誉不会闹得太难看,私下的较劲却难免少不了。
某种程度来说未必是件坏事,毕竟有对手才会想进步。
只不过以前她与卫静暗自较劲,现在变成了时眠和宣佳艺。
“闵蓉,你也好好劝劝她。”
潘主任语重心长道,“她的世界又不止跳水这一件事,用损耗身体的方法去换取成绩,现在还好以后退役了怎么办?再往后练练几年,练出一身毛病,练成视网膜脱落眼睛失明怎么办?以后日子不过了?”
谭闵蓉能懂得时眠心里的想法。
正是因为能理解,大多时候才比任何人都要更希望时眠能有出息。
她和时眠一样,也憋着股劲。
“怎么开口劝,我总不会叫她不用太努力吧?”
“得得得。”
潘主任是服了这对犟种师徒了,“算我多嘴,你带她回去训练吧。”
谭闵蓉看潘主任来气了,迅速安抚:
“我不是这个意思,该休息还是得休息的。只是劝说这事儿不一定能行,谁干这行不是冲着第一去的,身上带点伤本就是正常的事。”
“……”
时眠在走廊里等了将近十五分钟,谭闵蓉从才从诊室里出来。
听见声音,时眠当即站了起来。
“小眠,等会儿你跟我去请假休息三天,下午我就没陪你来做理疗了。”
“三天?”时眠不甘心地跟上去,“谭教,我真要休息这么久吗?”
“嗯。”
谭闵蓉语气不容置喙,“这次没得商量,全当为了世锦赛考虑。”
时眠不说话了。
谭闵蓉拍着她肩膀,宽慰道,“好好休息几天也行。你这段时间训练都排满了,又是单人又是双人,确实该调养一下身体,才有更好的状态面对接下来的比赛。”
“好吧。”
听到这话,时眠不再犟嘴。
跟着谭闵蓉把请假的事情解决,贝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