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错:刀舞(5/27)
"沈砚咳出一口鲜血,眼神却锐利如鹰,"玄武门之事,陛下早已洞悉一切。"僵持间,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明鸢趁机甩出烟雾弹,在混乱中扶起沈砚。烟雾散尽时,二人已消失在九曲回廊之中。
"为什么救我?"苏明鸢将沈砚藏进一处废弃宫殿,撕下裙摆为他包扎伤口,"你明明是皇帝的人。"
沈砚苦笑:"姑娘可知,这镇山河刀,为何会刻着'镇北大将军'的旧部印记?"他费力地解开衣襟,胸口狰狞的疤痕赫然是枪伤形状,"五年前,我奉命护送姑娘出城后,被人一枪贯穿胸膛...救我的,正是当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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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鸢如遭雷击。记忆中冲天的火光与眼前的疤痕重叠,父亲临终前那句"活下去"突然有了新的含义。她颤抖着摸出布条:"钟鼓楼的账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是当年...太子东宫的密档。"沈砚的声音越来越弱,"证明陛下...与苏家灭门案无关..."
话音未落,宫殿外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苏明鸢将布条塞进沈砚手中,抽出银针严阵以待。门被轰然踹开,数十名侍卫鱼贯而入,为首的竟是裴砚之。
"苏明鸢,你跑不掉了。"裴砚之狞笑,"昨夜在教坊司,你就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苏明鸢余光瞥见沈砚将布条吞进腹中,心中一痛。她旋身舞起银针,金铃铛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成死亡乐章。然而寡不敌众,在又一枚暗器擦过肩头时,她突然听见熟悉的鼓点——是死士们用胡笳吹出的求援信号。
混乱中,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接住坠落的苏明鸢。那人戴着青铜面具,身法却让她瞬间想起五年前:"姑娘,该走了。"
待裴砚之带人追出,空地上只剩一地银针和破碎的金铃铛。苏明鸢被面具人带到城郊一处隐秘院落,刚要询问,却见屋内走出个熟悉身影——竟是本该在火场丧命的老仆陈叔。
"小姐,让您受惊了。"陈叔老泪纵横,"当年老爷临终前,将真正的账本藏在了...陛下的寝殿。"
苏明鸢浑身发冷。她以为自己在复仇,却不知早已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皇帝深夜召见、流民暴动、钟鼓楼的厮杀...这重重迷局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真相?而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又为何会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更可怕的是,若沈砚所言属实,她这五年的仇恨,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付了对象?
第五章 玉珏迷踪
城郊的夜风裹挟着寒意灌进破旧的窗棂,苏明鸢盯着老仆陈叔布满褶皱的脸,烛火在他眼角的疤痕上明明灭灭。那道疤痕是父亲替他挡箭留下的,可如今,这个本该葬身火海的人却活生生站在眼前。
“当年老爷让我假死,就是为了保住账本的秘密。”陈叔从怀里掏出半块刻着虎头纹的玉珏,“另一半在陛下手中,唯有合二为一,才能打开藏账本的机关。”
苏明鸢接过玉珏,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皇帝腰间晃动的配饰。面具人突然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清俊却布满刀疤的脸:“我是当年被派去保护你的暗卫阿烈,老爷临终前将玉珏一分为二,就是为了让你和陛下有重逢的契机。”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灭门那晚,她被塞进马车时,父亲确实往她怀里塞了个硬物。可那时火光冲天,她哪有心思细看。苏明鸢握紧玉珏,指节泛白:“这么说,父亲早就知道...有人要陷害他?”
“不仅知道,还将计就计。”阿烈的刀疤随着话语微微颤动,“镇北大营里出了叛徒,老爷为了揪出幕后黑手,故意让朝廷以为苏家谋反。可惜...”他顿住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