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错:刀舞(11/27)
出父亲亲传的"鱼鳞阵"。刀光剑影中,她瞥见敌阵中央那道熟悉身影——李昭宁身披玄甲,手中长鞭缠绕着剧毒倒刺,身后跟着百名戴着青铜面具的死士,为首之人的面具裂痕与苏明霄如出一辙。"苏明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昭宁挥鞭,鞭梢擦着苏明鸢耳畔飞过,在树干上留下寸许深的沟壑。苏明鸢握紧镇山河,金错刀的起手式刚摆出,却见对方阵中突然推出十架床弩,弩箭上燃烧的火油滴落,在地上砸出灼热火坑。
"散开!"苏明鸢大喊,却为时已晚。剧烈的爆炸声中,热浪将她掀翻在地。镇山河脱手飞出,插在三丈外的巨石上。她挣扎着起身,发现李昭宁已逼近,长鞭如毒蛇般缠住她的脖颈。
"知道你弟弟怎么死的吗?"李昭宁在她耳边低语,"他服下最后一颗噬心丹,在剧痛中把自己的心脏剜了出来。"
苏明鸢瞳孔骤缩,全身血液仿佛凝固。就在李昭宁要收紧长鞭的刹那,巨石上的镇山河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刀身挣脱束缚,化作流光直刺李昭宁面门。女魔头慌忙撤鞭格挡,苏明鸢趁机翻身跃起,握住刀柄的瞬间,无数记忆如潮水涌入脑海——父亲沙场点兵的英姿,苏明霄幼时举着木剑的笑脸,还有皇帝将刀交给她时那信任的目光。
"金错刀·断岳!"苏明鸢挥刀劈下,刀锋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李昭宁的长鞭寸寸碎裂,她惊恐地望着逼近的刀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且慢!你以为皇帝真的无辜?当年下令诛杀苏家的密诏,就藏在..."
话音戛然而止。镇山河贯穿李昭宁胸膛的瞬间,苏明鸢看见她眼底的不甘与嘲讽。从尸体手中夺过令牌,只见背面刻着半朵莲花——与礼部尚书府的徽记一模一样,而正面的狼头下方,赫然刻着"东宫密诏"四个小字。
"姑娘!西北大营有变!"死士的呼喊打断思绪。苏明鸢抬眼望去,潼关城头突然升起狼烟,本应是藩王旗号的位置,此刻却飘起了绣着"镇北"的战旗。更远处,黄沙漫天,一支打着"御林军"旗号的骑兵正疾驰而来,为首之人手持镶玉镇山河,与她手中的长刀遥相呼应。
"是陛下!"死士们惊呼。苏明鸢望着皇帝苍白却坚毅的面容,终于明白他为何执意让自己先到潼关——原来早在发现蛊毒时,他便暗中调集了御林军,更派人潜入西北大营策反旧部。
然而,短暂的欣喜被突然爆发的喊杀声击碎。李昭宁麾下的面具死士们突然发狂,他们扯下面具,露出布满毒疮的面容,不顾一切地冲向皇帝的军队。苏明鸢认出这是西域失传的"尸毒",中者会丧失心智,直到力竭而亡。
"陛下小心!"苏明鸢挥刀冲向最近的毒尸,却见一名面具死士趁机扑向皇帝。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沈砚浑身浴血地挡在皇帝身前,那支本该刺入龙心的毒箭,深深没入他的后背。
"沈砚!"苏明鸢的呼喊被淹没在战鼓声中。沈砚艰难地转头,嘴角溢出黑血却带着笑意:"姑娘...记得去...东宫密室..."话未说完,便重重倒下。皇帝握紧镇山河,刀锋染血,怒吼着挥军掩杀:"给朕杀!一个不留!"
夕阳西下,潼关战场尸横遍野。苏明鸢跪在沈砚身旁,从他怀中摸出半张泛黄的纸。那是五年前的密诏残片,虽然字迹模糊,但"苏烈谋逆,着即诛灭"八个字依然清晰可辨,而诏书末尾的玉玺印鉴旁,赫然盖着东宫的朱红私章。
夜色渐浓,皇帝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他身上的龙袍染满血迹,却依然挺直脊梁。"明日,随朕回长安。"他望着东方,眼神深邃如渊,"是时候揭开所有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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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