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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惠贵妃也不该是这么小气的人,钟粹宫里已揽进了全天下的名贵兰花,独留一株丝丝又如何?”
魏泱是当真动了气,这些年陛下疼爱他如疼爱亲子一般事无巨细。
他却连大小宫宴都寻了理由避而不去,摆明了是不想与自己的皇帝舅舅亲近。
英瑰公主也知晓魏泱的心思,便只是叹息了一声,道:“那些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还要时时刻刻挂在心头?”
魏泱不虞,紧绷着的面色里露出两分薄怒来。
“母亲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时,在外头廊道上立着的刁嬷嬷听进了里屋的声响,忙走进屋去调和英瑰公主与魏泱。
魏泱却冷了脸,瞧也不瞧身后的英瑰公主,只冷声说:“陛下若要罚,冲着我来就是了,便是受万千宠爱的贵妃娘娘,也没有夺人所好的道理。”
说罢,他便用那双镀着光亮的眸,深深地瞧了一眼上首的英瑰公主。
须臾,他才笑道:“母亲,儿子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稚童了,不会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妻子受委屈。”
第42章 真相夺了她清白的人是魏泱。
魏泱态度如此坚决,英瑰公主倒也不好强硬着要他拿出“姹紫嫣红”。
不过这事还是气得英瑰公主好几个夜晚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
傅国公府里的下人们规矩也不似英瑰公主府那般森严,不多时魏泱冲发一怒为红颜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这“姹紫嫣红”虽有些名贵,可比起魏泱对倾丝的一片心意,娇贵的兰花也褪去了颜色。
不少人在背地里议论着林倾丝的好运气,酸言酸语里不免露出几分艳羡来。
这场兰花的争端持续到了六月底的鹿鸣花宴。
惠贵妃虽出身寒微,可陛下十分疼宠着她,恩宠甚至超过了从前的娴贵妃。
以至于惠贵人那没出六服的亲戚都鸡犬升天,成了远近闻名的承恩公家眷。
既是仰仗着贵妃的裙带活着,惠贵妃的一家人自然唯她的命令是从。
所以在知晓有人下了惠贵妃的面子后,惠贵妇一家人便想尽法子给傅国公府难堪。
甚至还在外散步有关倾丝的谣言。
魏泱听见了些风言风语,可是气了个够呛,他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立时派人去承恩侯府门前泼了好几盆黑狗血。
他做事张扬又肆意,连泼狗血这样的事也敢明目张胆着做。
关键陛下溺爱他这个外甥,得知此事后只是笑道:“都是一家子亲戚,泱哥儿在和爱妃的家里人闹着玩呢。”
这话一出,慧贵妃就知晓陛下的心是偏的,她也无法为家里人寻到所谓的公道。
不过经此一役,满京城的人都知晓魏泱极为宠爱自己的妻子,而且行事乖张没有章法,实在是得罪不得。
花宴过后,傅国公府的声势又更上了一层楼。
倾丝安心养胎,一概不理会府外这些流言蜚语。
只是听婆母英瑰公主的口风,为了这一株“姹紫嫣红”惹出了不少事端来,明里暗里有在指责她多事的意思。
孕中之人多思多想,倾丝想来想去还是与魏铮说:“这兰花娇嫩,养起来也很耗费功夫,不如送去宫里,也省得旁人说东说西的。”
魏泱本是在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她,眸光极其温柔宠溺,听得此话后陡然变了脸色。
他先蹙起了眉头,仔细思索了一番倾丝说出此话的缘由,便又将心头的不耐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