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7/34)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尝试着去喜欢魏泱才是。人生漫漫,他成了她的夫君,左右着她的欢喜与荣辱。
倾丝想,她不能不识好歹才是。
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松柏院内外也在刁嬷嬷的管束下变成了静悄悄的一片。
魏泱在刑部里忙碌了一整日,便是因为心里时时刻刻地记挂着倾丝,才迫不及待地赶回了傅国公府。
往日里,傅国公府与英瑰公主府于他而言不像是避风港,倒像是一切梦魇的起始。
所以他宁愿借故住在了乾国公府里,也不愿住在傅国公府。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娶到了自己心悦的女子,虽然历经了不少艰险,可他还是将倾丝揽进了自己怀里。
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地曾觊觎过倾丝的人,也已永远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那日傅国公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所有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祝贺他娶得心仪娇妻。
自此,傅国公府于他而言便不再是令人窒息的牢笼,而是有心悦之人在的温暖港湾。
他一路疾行着走入了傅国公府,穿过各房各院的回廊,终是瞧见了松柏院的门廊。
刁嬷嬷与几个丫鬟在廊道上轻声说话,抬眼一见魏泱,便笑着迎上前道:“今日爷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魏泱抬眸望向正屋,避而不答道:“夫人这一整日都做了什么?”
刁嬷嬷立时正色般地回答了魏泱的询问。
左不过是说倾丝早午晚膳吃了些什么,这一整日里睡了几个时辰。
倾丝也不是个外向开朗的人,与二房的莲姐儿年纪虽差的不多,可说起话来却是没有半点共同语言。
二房的太太周氏教导了女儿一番,莲姐儿却说:“我也想与大嫂嫂好好说话,可我一过去,大嫂嫂就局促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坐在贵妃榻上一个劲地喝茶,我略动一动她就要小心翼翼得问我要吃什么喝什么,我这一过去,反倒是劳累了大嫂嫂。”
于是,周氏也不劝着莲姐儿往松柏院去了。
魏泱却是不知晓来龙去脉,只以为倾丝没去寻莲姐儿。
他想着明日就该是他们二人三朝回门的时候,自己很该带着倾丝去京城的大街小巷闲逛着散散心才是。
况且张太医来为她请平安脉的时候也说了,倾丝腹中的胎儿无恙,她自己也无恙,眼瞧着月份愈发重了,就该去外头多走动走动才是。
孕妇多走一走不但对自己和胎儿只要好处,若一味地闷在屋子里,才容易闷出些毛病来。
魏泱是真怕倾丝在屋子里闷出什么毛病来,心里想着要为她寻些事来做一做。
他思绪沉沉,吩咐了刁嬷嬷几句后便走进了正屋。
屋内静悄悄的一片,内寝的支摘窗紧紧闭阖在一起。
他撩开珠帘走了进去,依稀能觑见床榻之上曼妙的女子身影。
许是多了个倾丝的缘故,内寝里也多了几分沁人心扉的馨香。
魏泱放缓了自己的步调,走到床榻旁轻轻地撩开了帘帐。
此时,倾丝已在这翻来覆去的梦魇中睡熟了过去。
她清清落落得躺在床榻之上,一双似颦非颦的柳眉蹙在了一处,任谁都能瞧出她的怅然与哀伤来。
魏泱本就在意她,也在意她神色间流露着的任何情绪。
正当他忖度着该如何去抚平她心中的不虞时,那头的倾丝不知又梦到了什么难过的往事,竟是咬着唇低泣了起来。
她的哭泣声犹如被遗弃的小猫一般令人生怜,细细密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