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生日(6/7)
声中透着无尽的宠溺,“我没想到,你就这么毫无防备?”“难道我在家里也要防着你吗?”那双透着狡黠的黑眼睛如今在她看来像是一种挑衅。她不甘地揉捏他的面颊,指尖用力得让男人平日苍白的皮肤泛起微微的红痕,“坏人!”她皱着鼻子,愤愤地控诉。
男人没有再说话,紧了紧眼神,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依然全是宠爱。
“怎么?窥见我的心声又不敢回答了?”蕾雅越想越气,话语间混杂不少的委屈,却又没有任何自信能攻破面前人的大脑封闭术,只能大胆地用言语攻击他。想到这里,她决定不再纠结,直接问他:“你不想……真正地有一个家吗,西弗?”
两人在壁炉的火光中对视一会,斯内普投降般叹一口气,用很小的力度拍拍她的背脊,低声说:“给我下去,在沙发上坐好。”
蕾雅捂住跳得过快的心脏,顿住几秒,不明所以地观察斯内普那张深沉的脸,顺从地从他腿上下来,回到沙发上端正坐直。
她困惑地见男人站起,顺手拿起她之前搁在茶几上的魔杖,指向那面满是书籍的墙壁。
随着几本黑色的古书微微晃动,一个漆黑的丝绒小盒飞出来,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明明答应我要耐心的,”斯内普没好气地用指背刮了刮她的鼻梁,话音内有几分责备之意:“可有些人偏偏急不可耐。”
斯内普把那个盒子递到她的手里,面色在这一刻变得严肃一些。
还没来得及打开这个盒子,蕾雅突然收起所有笑容,震惊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缓缓跪下,单膝触地。那如无垠深夜的黑眸灼灼地凝望她,他的手覆在她捧着这个盒子的双手,温热而坚定,犹如一层屏障,将她安全地护在风雪之外。
“正如之前说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但你不必为我承诺任何,更不需要现在就接受。”
“等到你愿意的时候,再打开它。”
“蕾雅,你明白我意思,对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悦耳,像一条长长延伸的月亮河,温柔地流进她的心底。
——“或许,你会不会想——”
——“但对于这件我们在探讨的事,蕾雅,我愿意‘考虑周到’。”
这是那日在海滩上他的未尽之言,一个巨大的、前所未有的、他此生仅有一次的承诺。
蕾雅捂住嘴,意识回拢的分秒间,再也无法抑制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满溢而出。没有任何犹豫,她猛地扑进他的怀中,用无法掩饰的哭腔一遍遍、确切地告诉他:“可是西弗勒斯,我愿意,我现在就愿意!”
就在1999年1月9日的这一天晚上,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的世界停滞了几秒。
因为他收到了此生最好的生日礼物——一份答复。
随之而来的,是潮水般汹涌的热烈情感,轻易冲溃他经年沉积的冷静和自持。
他的手一次又一次轻抚着她哭得颤抖的后背,她的眼泪和体温如浪卷炽热翻涌的暖流,浸透了他,直抵灵魂深处,填满沿途每一寸曾经荒芜的角落。
很多年后,当他回想起这一天,仍旧后知后觉地不敢去相信。原来,千万年来被无数人吟诵的情意竟然如此真实。那些迫不可待,那些真挚热诚,那些跨越山海时空的永恒不朽。那些被蛊惑的灵魂与渴求都是存在的,且都已于不知不觉间缠遍他的四肢百骸,再也无法挣脱。
不可思议的是,西弗勒斯没有感到被束缚,反而感到无法用言语道出的包容、自由、完整。
临行的二月那天中午,魔法部交通司挤满了人。父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