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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倘若亲上去又怕这份漂亮会碎掉的吧。
孟凭瑾不是她的。
她合目,仰头吻在他颈间那颗浅色小痣上。初见时一眼就看到了,心里一直很喜欢,觉得色气觉得就应该咬下她的齿痕。
但事到如今只是一吻。
轻如鸿毛般印下一吻。
孟凭瑾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她规劝自己。
可是美人身上的香气缠拽住她,一缕又一缕,将她的心缠紧绑死,如若不是他真的昏过去,她就快要分不出究竟是谁想要从彼此那里贪心更多。
那香气是一种淡淡雪气寒意间的清冽花香味。像是在寒意料峭落着薄雪的时候,撑伞出门恍然发现一枝不合季节开着的小花。
心里明知不对劲不合理,但依然会因它的美丽动摇心底,为它长久驻足——
直至落雪压得伞重。
而她现在就在撑着这把积了雪的、沉重的伞。这香气蛊惑她,出尘绝世的漂亮近在眼前她还妄图规劝自己的心。
想都别想。
明明喜欢得恨不得把他关起来不是吗。
白皙颈间的浅色小痣占据了她全部思绪,和它主人一样色气可恶,就该拖进榻间凭她心意拆吃入腹…她这样想。不刻下什么是不行的。
她捞起孟凭瑾,要这漂亮断线人偶乖巧倾身贴在她身上,不受控亲在他耳尖,平和语气像是在哄着谁,“孟凭瑾,不要收下他们的东西,他们都是坏人。”
她顿住,“…我也不算好。”
言罢无声几秒,再不想听心中银铃晃响,眸色沉沉盯着那浅色小痣张唇咬了下去,酸楚没由来涌没她心,她红了眼眶轻轻咬着,临了侧过头吻下去,拥住怀里的孟凭瑾,“孟凭瑾、孟凭瑾……”
满心爱怜让她舍不得松开怀,咬痕泛粉惹她又亲一遍,唇瓣贴在他温热肌肤上才算是完成侵占,模糊本就没有的隔阂界限,粉碎她的自欺欺人。
浅淡的齿痕很快就会消退掉,什么也不会剩下,孟凭瑾不会知道他曾在这一刻被一个人从世界扯出搂进怀里,短暂独属于谁。
……
齐胜德带着人急匆匆赶到,入目便是那位身份无法言说的贵人被赤真二皇女搂在怀里,模样像是昏了过去因而乖顺得很,他吓得半死提着衣袍凑近一看就差直接死过去。
他慌神从宫侍手中夺下烛台,想靠近去辨别究竟是不是他老眼昏花看岔了,但他心里慌张手上没分寸,烛火猛地一扑,离那合着眸的美人就差分毫。
徐风知眼明手快剑鞘将其打翻在地的同时,又将孟凭瑾往怀里搂得更紧,她冷眉,“你做什么!”
他也是一惊,后怕至极,缓气解释道:“老奴是想问这位、这位孟郎君怎么昏过去了,是受伤了?!我这就请太医来瞧一瞧!”
“没受伤,不要紧。”她揽着孟凭瑾后退一步,齐胜德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徐风知语调一沉,忽地问他,“这阁中的情况和你说的不一致,齐公公,你想要隐瞒什么?”
他明白已经瞒不下去,急着赶来也正是这原因,一个眼神屏退左右,他引着她站于檐下,静默须臾干枯声音才响起。
“宫里有位娘娘走了,日子不巧,正赶上诵经祈福这几日没人顾得上她,她那怨气竟留在诵经阁内还意图害陛下,此事不可声张啊。”
这话可真会模糊重点,徐风知挑破:“说清楚因何而死,为何要害皇帝。”
齐胜德不愿去看她搂在孟凭瑾腰间的手,无奈瞥一眼道:“那位娘娘她、她原先不想进宫,家里逼着她进了宫侍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