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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居住的居民楼并不奢华,由于被拖欠工资的缘故,他们甚至一度连水电房租都交不起。
虽然说组织内的工资确实也没多少,更多人是靠奖金与灰色投资,但对于他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卧底来说,任何一笔来历不明的资金都会成为他们陷入深渊的推手。
因此破旧的居民楼的隔音并不好,他们甚至能隔着门,听见山田守短促的呼吸。
一步,两步。
门被打开了。
安室透扬起笑容,垂眸凉薄地打量着眼前人。
诸伏景光率先上前一步,向山田守伸出左手。
“山田先生。”
语调柔和,面容却远不如话语好看。
笑容假得要死,就连伸手都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没有丝毫恭敬之意。
装修简单的房间并不明亮,甚至于还有难看的污渍贴在了墙面,怎么都铲除不去。
什么都是陈旧的,唯有两个站在房里的人明亮又沉静。
山田守扫了一眼,露在绷带外的嘴角弯起。
他在等待别人抢先弯腰,却不曾想对方根本就没要招呼自己的意思。
站着的两人并没有更多动作。
密斯卡岱曾告诉过他们,作为他的下属,他们不必对他人点头哈腰,费心讨好。
年轻人坐在后座上,奢华轿车内自带香氛,少年人衣着精致,自发丝到鞋尖,无一不完美,无一不贴心显示着他的骄矜自傲。
但他偏偏拥有这种资本。
沿途风景在后撤,车内却摆放着一摞又一摞完成的合约。
按照密斯卡岱的指示,诸伏景光替对方用钞票叠成一朵玫瑰。
年轻人笑起来,点燃了那朵造价不菲的绿色的纸花,端起,然后引燃自己细长的雪茄烟。
烟雾将他的面容掩住,暗绿色的耳钉在车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密斯卡岱——组织如今的话事人,没人知道他何处而来,没人知道他能走到何种高度。
他的名字,样貌,过去,未来,都由他自己编织。
人偶,傀儡,却无人不敢对他不尊敬。
毕竟他随时可以成为任何人。
他究竟是谁?
或许谁都是,又或许谁都不是。
“与你们交谈的对象,或是我的对手,或是我的所有。”
“放轻松,上班不是来上坟,你们可是代表着我啊,亲爱的们。”
年轻人的语调抑扬顿挫,好似在朗诵什么歌剧。
“将我的对手打败,然后替我耀武扬威,替我巡视四方。”
拍了拍两个下属的肩,密斯卡岱意有所指,“就像这张假/钞一样,尽你们所能,去做一个有用的存在。”
“然后……”
然后?
“然后将后果全部交付给我。”
“我自会处理。”
“任何——我是说任何,都不允许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我需要知道一切。”
“一切都必须在我的掌控中。”
“懂了吗?”
于是——
“您好?”
诸伏景光挺直腰杆,微笑着问,“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山田守愣了一下,目光在安室透与诸伏景光脸上停留许久。
“不,当然没有。”
男人的目光掩藏在层层绷带后,伸出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