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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反驳,只道:“扈统领,我们如今身在敌国,前阵后阵,还重要吗?”扈东一噎。
她这话确实说得没问题。
前阵迎敌,可后勤辎重在战场上也是重中之重,难保就没有人偷袭。
他的脸色有些发紧:“长公主此举,还是太过冒险了,即便是有制衡之意……”
赵明臻眉梢微动,却只道:“若说冒险,这上万将士,难道都是在陪我胡闹吗?我们一路稳扎稳打,没有在冒险。”
斥候的情报没有错,乌尔霄国内的情况确实不太妙。也正因国内情况如此,乌尔其罗才需要转嫁矛盾,不断袭扰大梁,缓解压力。
东路军一路北进,不到四十天,连下乌尔霄四座大城,战果斐然。
前方的高坪城,正是乌尔霄都城前的倒数第三座大城。
扈东听了,心道:其他将士,和长公主能比么?
当然,即使不论长公主,在扈东和其他禁军的心中,对北境的普通军士也是有些隐秘的高高在上的。
他们大多出身在武将家,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只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自己的前程,才在禁军中供职,自以为和北境军中混饭吃的大老粗们很不相同。
不过这些话,扈东已经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不爱听了,所以没有当她的面再说过。
他想了想,还是直白地劝道:“长公主,臣与您直说了,您要真受了什么损伤,回头就算打赢了这一仗,皇帝怪罪下来,也没人吃罪得起。”
赵明臻微微一笑,道:“本宫心里有数。”
扈东的神色看起来更愁苦了。
很难说她这句话到底是有数还是没数。
……
是夜,东路军原地扎营布防,赵明臻召集将官商措攻城事宜。
战场是性命相托的地方,在这里是不会避讳“任人唯亲”这种事情的,反倒讲究一个“亲兄弟父子兵”。原定交予燕渠带领的东路军中,有半数都是他的亲信手下。
赵明臻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同于上一次营啸之后那撮人的态度。
也许是走之前,燕渠与他们严命了什么,又或者在备战的半年里,她有意无意地参与的军中事宜越来越多,“长公主”的形象,也不再是一个模糊的符号。
原因无甚值得深究,赵明臻也没费神去想这些。
“前面几仗虽然顺利,但到底是占了突袭的便宜。”她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道:“越往前,乌尔霄防守越严密,攻高坪的这一战,必须审慎对待。”
大致的方略,早在两路军队启程之前就定下了,临走前燕渠还交给了她一沓东西——多年来与乌尔霄对战的战况、他们惯用的战术、甚至还有他关于攻下沿线这几座城垒的构想。
不过赵明臻也不打算纸上谈兵,这世上并不存在“锦囊妙计”——遇到什么都能打开来找到解决办法。
真正的战场瞬息万变,不是抱着本兵法就能解决的。
有人附和她的话,也有人道:“长公主……西路军的消息,断了有些时候了。”
两线齐头并进,但是面对的地形和城寨不同,节奏不会完全一致。
如果东路吃亏,那西路推进也会遇到困难,但是东路一路高歌猛进,按理说是帮西路吸引了很多火力的,不应该到连消息都送不出来的地步。
然而西路的聂斌,却足有七日没有送来新的消息。
赵明臻轻轻皱眉,道:“前日起,本宫便觉得奇怪。不过诸位莫担心,我已派林将军亲自带人,从小路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