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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高品阶的器物,那时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忘记了原以诗性情的淡漠,竟然激动地抱住对方:“原师姐,我成功了。”原以诗明显僵滞住,一声不吭地将她推开,重复那句:“不要随意碰我。”
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下,将她的喜悦尽数熄灭,给了她当头一棒。
自此,长达十年的教导结束,同一日,风浅念回到堂主身边。再与原以诗的见面,她更多了分寸,恭敬地唤对方“师姐”。
因着同宗一脉,她和原以诗即使不日日相处,却也经常被安排外出历练,同炼一物。
过往在脑海中翻过,风浅念视野中晃入原以诗的身影:“浅念,执法堂那边有说什么时候要吗?”
回忆硬生生止住,风浅念道:“只说过段时间去那座城池,没有明确的日期。”
原以诗眼神颤动,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她道:“未明确日期就让你炼制?”
风浅念温声道:“许是这几日灵丹堂考核,她们不想给我压力。”
此言一出,原以诗脸色好了些,倒是没再说什么,反身调动灵力,注入炼器炉内,温度上来后,她将所需器物按照炼化所需的时间逐一放入。
片刻后,风浅念走过去,修长的身形立在原以诗身边,不知从何而起的兴致,她突然伸手攥住了原以诗的衣袖。
没有了记忆中的那句“不要随意碰我”,原以诗反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风浅念弯下唇,摇摇头:“没事,我同你一起。”
她的灵力注入炼器炉内。
炼器炉表面升起橙黄色,映照在原以诗半面面容上,出乎意料的柔和。风浅念定定地望了几秒,无声地笑了下。
因着她的灵力注入,有一瞬间,炼器炉内的两股灵力对撞在一起,炼器炉震动起来,但很快被制止住。
幼时出现过相同的情况,原以诗会冷着一张脸:“在我炼制时,不要随意将灵力注入。”
现在,女人只会将炼器炉加以控制,中和她的灵力一同炼制。
“怎么总是站着,去坐会。看她们考核的时候站着,现在也站着,不累吗?”原以诗灵力牵引过附近的一只椅子到风浅念身后。
风浅念往后退了些,腿后侧触及到椅边:“原师姐,你从前教导过我,炼器是件很严肃的事,一点分心都会造成炉毁人亡。”
原以诗:“那时你还小,总是会分心。”她停顿了下,“几十年前的事,还记的这么清楚。”
风浅念淡笑不语。
有原师姐同她一起炼制,五面映照镜都炼制完毕,风浅念将其一面面分开放,而后给执法堂的人传音,告知她们已炼制完毕,可随时过来取用。
从炼器殿出来,外面已经黑成一片,不知不觉间,她们一同炼制了数个时辰的映照镜。
与星光同行,朦胧的月色平铺在两人之间,风浅念仰头,忙碌一日的疲惫显露出,她捏着鼻梁,闭目揉捏。
“累了?我送你回洞府,早些休息。”原以诗道。
风浅念本想拒绝,就如小时候原以诗时常拒绝她一般。她本不是记仇的性子,可面对原以诗时,时常会想到对方的冷声冷清,而后还回去。
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咽了下去:“好,麻烦师姐了。”
对于风浅念若即若离,飘忽难捉的态度,原以诗渐渐有所接受,她道:“你我之间,于私于公,都不必说麻烦。”
于公,她和风浅念同属器物堂,是堂主唯二的亲传弟子,于私,她喜欢风浅念。
她不善言谈,路上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