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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阵灵阁所需的器物,这两日应当都能炼制完毕,送过去。”原以诗“嗯”了声,将方才写的内容放置在桌案边角,整整齐齐地叠放好,她拍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丰师妹她们的炼器水平不用担心,直接送过去即可。
她敏锐地发现指腹沾到的一丝浅灰,眉心皱起,素来的洁癖发作,使用了个净身术,接着道:“执法堂和阵灵阁的,炼制完后让她们自取。”
“好。”风浅念应下,望了眼偶尔有人经过的殿外。
她之前答应给执法堂炼制的器物,因着连日的考核,没能有时间炼制完。
拖延不是她的习惯,风浅念打算现在去炼制:“原师姐,我需得去趟炼器殿,若有旁的事,你可随时传音于我。”
原以诗:“好。”
得到回应,风浅念径直出了考核殿,没走两步,手腕被人轻轻握住。
她下意识回头,视线从腕上那只白到病态的手慢慢转向手的主人。
原以诗呼吸急促几分,那张淡然从容的面色出现龟裂,她攥着风浅念的手腕,松松紧紧。
松了怕握不住,紧了又怕抓疼对方,矛盾的犹如她此刻的内心。
那一句她还是没能品味出风浅念内里的意思,所以她选择直接询问说话的人。
原以诗试探性地上前半步,喉咙上下滚动:“浅念,那句赠送我一个小把柄是什么意思?”
风浅念笑着道:“嗯……就是,”她玩笑般,如四月春风一闪即逝,抓不住尾调,“一个小把柄啊,原师姐以为是什么意思呢?”
原以诗一点点松开攥着她的手臂,茫然不解地摇摇头,回想到上次从问玉宫出来后,和风浅念因事经过的那座城池,两人的距离在那里被拉得无限近。
可回到宗门后,那股亲近虽还在,可远不如在宗门外的明显。
在宗门外的风浅念很依赖她。
原以诗敛去眼底的神情,指腹难耐地按在掌心。
风浅念曲指点在原以诗的掌心,上下左右,缓而慢,轻而柔地滑动过,她上半身俯过去:“原师姐,只有你,有我的把柄。”
原以诗神经一怔,猛地抬起头。
风浅念已然收手,后退半步,仿佛方才的那句话并不是她说的一般:“原师姐,还有别的事吗?”
原以诗咽了下:“我今日无事,可以陪你去炼器殿。”
风浅念欣然接受:“好啊。”
炼器殿是器物堂主要的炼器场所,也是器物堂三大主殿之一。殿内分割有大大小小的殿宇,在殿门前标有炼器等级。
风浅念和原以诗分别有单独的一间。
摸出象征着身份的令牌,靠在殿门上靠去,伴随着令牌纹路被灵力覆盖,风浅念收回令牌,推门而入。
原以诗来过这些许多次,甚至比她自己的那间专属炼器室来得还要多。
室内中心架着顶一人高的炼器炉,周围布着一些炼器用的材料。原以诗只是扫一眼便知风浅念要炼制的是何物。
她随口问:“执法堂的映照镜?”
映照镜,顾名思义,即是通过这面镜子即可映照出物体本来的面目,执法堂兼任守护山门的义务,在器物上自是要谨而慎之。
执法堂执法所需的器物皆是最高品阶的,多是出自风浅念等品阶高的炼器师之手。
这种事原以诗很少插手。
风浅念道:“嗯呐,执法堂过段时日要派人去一座城池代为执法,听说城内妖魔喜爱装神弄鬼地吓人,所以让我帮忙炼制几面映照镜,免受妖魔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