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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顶层的禁室中,非有宗主手令不得入内。这也是各大势力的共识。
苍焰宗违反在先,旁的势力自是挑不出明越宗与问玉宫的错处。
裴依宁问:“与苍焰宗勾结的是什么人?”
原以诗道:“这点尚不清楚,那些人被问玉宫带走了,她们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正说着,冉寻的身形晃入眼帘,谈话的几人纷纷打住。
在此处,有心屏蔽的情况下,她们很难感知到问玉宫人的靠近。
冉寻停于她们数米外,神情总是一成不变,公事公办地遵循下达的命令,她对着几人拱手一拜:“各位,宫主让我送风小友与原小友出宫,敢问二位是现在离开还是?”
早已做好离开的准备,原以诗上前半步:“现在,劳烦带路。”
这些时日,她和风浅念将问玉宫转了遍,各条道路都走了,怎么都无法找到宫门离去的地方。
问玉宫就像是个巨大的迷宫,每条路都能走,每条路都不是出口。
冉寻侧身:“二位请。”
两人点头致意:“依宁,云师妹,我们先走了,宗门见。”
云榆:“风师姐,原师姐,宗门见。”
裴依宁和云榆本想送两人到宫门口,却被冉寻以暂不方便为由拦住了。
目送三人背影消失,云榆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松松地靠在后方的玉墙上,视线犹如能穿透层层墙壁,直达最外面。
她伸了个懒腰:“神神秘秘的。”
裴依宁转身,云榆懒洋洋地收回手臂,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裴依宁身前,直直地勾住裴依宁的衣袖:“师姐,我这些时日荒废了剑法,今日无事,你陪我练会可好。”
危机感总是存在的,即使是绿灵,在一众师姐面前还是不够看,就像是这次,若非有问亦云灵识在,为她挡去了数道攻击,说不定她现在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实力是立命之本,她要努力修习。今后才有机会保护师姐和姐姐。
她内视体内灵海,内里浅浅地蓄上灵力。灵珠运转的速度快了很多,一柄小剑悬浮在灵珠前,同样的暗淡无光。
不能召唤灵剑,她想问问这里的人,能不能帮她弄到一柄铁剑,再不济,弄一根长棍也行。
“可以,”裴依宁道,“但你目前以吸纳灵力为主,剑法后几日再捡来得及。你迈入绿灵时还没巩固好境界,小心到时跌境了。”
第一次听这种说法的云榆惊讶住:“还会跌境?”
裴依宁反问:“为什么不会,过往不乏有从紫灵跌落到红灵的例子。”瞧见某只小妖惊恐的神色,女人放软了声音:“星星不用担心,基础打牢,不去修什么歪门邪道,自是不会跌境。”
云榆哭嚎:“师姐,你总是吓我。”
裴依宁无辜耸肩:“不准诬陷师姐,师姐只是实话实说。”
云榆吸吸鼻子,瘪嘴,暂且放下了练剑的念头,从空间储物中取出一圆垫,盘腿打坐,凝神于体内灵珠。
灵珠虚影浮现在云榆身前。
很快,虚影逐渐凝结成实体,高速运转。
空气中蕴含的水属性灵力形成倒斗注入云榆的头顶。
裴依宁搬了把椅子坐在殿前,双腿交叠,一瞬不瞬地望着不远处认真打坐的人,凭空取出一本药典古籍,翻阅。
不远处,一道颀长的人形立于一棵茂盛的古树下,叶片遮挡住她大片身形。
问亦云一瞬不瞬地望着打坐的小妖和看书的女人,许久过后,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