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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入托举她的女人的眼中。裴依宁心跳骤然间慢了数拍,而后是慌乱的加速跳动, 她无措地微张着唇, 向来游刃有余的人此刻连话都不知怎么说。
心脏在一点点紧缩,无形的遏制住她的喉咙。
被小刺猬撞破远远超出她原想的计划。
“星星, ”她声音暗哑, 凝着难以窥视的起伏,故作与平常无异地询问着掌心的小刺猬, “今夜我们吃什么?”
“吃吃吃,”小刺猬含着细微的鼻音, “你就知道吃。”
她微垂下头,两只小爪子抚在肚子上,语气不自觉地弱下来,“吃我们第一次遇见时的药膳吧……”
裴依宁曲指想要点点小刺猬的额头,可终究只是弯弯唇, 应下:“好。”
眼前的身影开始忙碌, 药材清淡的香气填盈室内, 小刺猬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个熟悉而又在此刻陌生无比的地方。
没有空间禁制, 房门大开, 不必担心随时会有人闯进来。
不远处的人端着热气升腾的药膳而回。
小刺猬往后挪动, 主动拿过碗筷,费力地拿起汤勺, 掀开炉盖, 为自己和裴依宁各盛一碗。
裴依宁原要接过她的勺柄,却被小刺猬轻松躲过。小刺猬唇边扬起一抹牵强的弧度:“你都照顾我这么久了, 今夜,我为你盛一次汤。”
裴依宁指骨绷紧,隐隐察觉到小刺猬未完的话语下藏着的是什么。
“星星。”裴依宁启唇。
“叮咚”。
汤勺与炉壁碰撞,叮叮作响,小刺猬收爪,捧着瓷白的碗,抓着专属的小勺子:“裴师姐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裴师姐?”裴依宁舌尖抵住下齿间,无力感侵袭全身,“星星要和我这么生疏吗?”
小刺猬低着头,定定地凝视着碗中漂浮的一片青绿色:“那我该叫你什么,宁依吗?”
提及这个称呼,小刺猬眼睛更加湿润了,她呢喃自语地询问:“我到底该叫你裴师姐还是宁依。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怎么叫都不对。”
一张看不见的透明墙壁将她们隔绝成两个世界。求证的事情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答案。
可小刺猬一点都感觉不到得知答案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和深深的被欺骗感。
她那么相信宁依,即使有所怀疑,也会找借口为宁依辩解。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近乎可笑的笑话。
她捏着小勺子的爪子在发抖,脊背一阵阵发寒,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的毛发一路向下滚动,滴入不断搅拌的小碗中。
小刺猬将头埋入碗中,咬紧后槽牙抵住不断而起的颤音:“我那么信任你,你是我入宗以来,最喜欢,最信任的人。”
每一句控诉字字扎在裴依宁的心口,再多的辩解不及此刻小刺猬声声质问,她拧着眉,痛苦地咬住下唇:“星星,我不是故意,我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
“我可以解释的,”她指尖轻轻搭上小刺猬的下眼处,被小刺猬别头躲开。裴依宁眼眶也有点发红,嗓子似被棉花堵住,“我那时没想那么多,我怕告诉你真实名字和身份,你便不会在与我相见了。”
“你真的很有趣,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份,让你对我有所惧意。”裴依宁说着初见时的想法。
只是她无法控制后面情愫的产生,无法控制事情的走向,渐渐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敢向小刺猬坦白。
当做足心理准备,将要坦白的时候,却在今夜被小刺猬提前撞破,打她一个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