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4)
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一件件扒开,里头裹着具什么样的浪荡身子,他怎么不清楚。
沈弱流不好男色,更是从来没尝试过,却也听出来,这是赤裸裸的讥讽……男人嘛,无非谁站上风。
他脸上一阵红白交加,语气压得毫无波澜,“朕觉得新鲜,自是都要试试。”
新鲜?
“也是,圣上榻上之宾何止二三……”霍洄霄冷笑,逼近沈弱流,嗓音低沉,“不过圣上这幅身子,上得了别人吗?”
沈弱流被逼侧头,恼羞成怒,“霍洄霄!朕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霍洄霄侧头笑了声,蓦地抬手,钳住沈弱流下巴迫他昂首……双目相接,霍洄霄居高临下,几乎贴着他,“得寸进尺?沈弱流,究竟是谁得寸进尺呐!”
万人之上,为上位者,十八年来,人人见他只有下跪的份,沈弱流早已习惯了居高临下,俯视他人……生平头一次被如此羞辱,他羞愤交加,挣扎着要推开霍洄霄,可力量悬殊,只需一只手,霍洄霄便能将他死死禁锢。
沈弱流眼尾通红,气急了,
“放肆!!”
那双浅眸犹如暗处盯着猎物的恶狼,灯火摇晃中,闪着危险的光。霍洄霄手缓慢下移,停顿在那截雪白脖颈,反复摩挲,声音冷冷的,
“臣还有更放肆的,圣上这就怕了?”
近在咫尺,沈弱流被染湿了,霍洄霄腕上水滴顺着指尖滑落,划入沈弱流交叠的衣领内,引起一阵颤栗,颤栗引发寒冷。
危险!沈弱流十八年来头回觉得慌恐,饶是面对绪王爷不曾如此刻。
疯了,霍洄霄疯了。
宽大袖幅中手指攥得发白,沈弱流背抵着车厢壁,倔强地仰头,直视那双森冷浅眸,
“霍洄霄!你有病就去治,别在我这发疯!”
“臣是有病……”霍洄霄掐着他脖颈,力度收紧,笑容嘲讽,“臣是条疯狗,将这么条疯狗拘在郢都的可是你呐!沈弱流。”
沈弱流几乎喘不过气,手指死死抓着窗棂……慌恐化为前所未有的害怕。
霍洄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是条疯狗,权利江山,任何外物都不能成为它项上枷锁,刀没有刀鞘,任凭谁都将其制服。
皇权在此刻毫无威慑力,地位亦不能打动屠夫的心,而除此之外,沈弱流什么都没有,谈判亦显得可笑,他就如一只无力的羔羊,引颈待戮……而屠夫霍洄霄只需手指微动,就能轻易将他撕个粉碎。
车轮辚辚,车外雨声淙淙,沈七沈九不知相隔多远……大意轻敌了,狼拔了爪牙还是狼,发了狠亦能伤人。
此番明悟却为时已晚,沈弱流已将自己洗净了脖颈递到了霍洄霄刀下。
窒息感使他慌乱,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水面浮木,他死死攥住窗棂帘幅,雨滴飘落进来,打在霍洄霄侧颈,他抬手捏住沈弱流手腕,生生掰开,笑意森寒,
“沈弱流,别轻举妄动,我要杀你,必不会等那两条北镇抚司的狗来……”
帘幅重新归拢,浮木沉入水底。
雨水浇湿了鬓发,水顺着面颊下落,霍洄霄垂眸,手上松了力度,转为摩挲,一点点探进他交叠的衣领,
“这么漂亮的脖颈,我怎么舍得折断它。”
衣领散乱,沈弱流大口喘息,手腕快被捏碎了,他强忍着羞辱,声音嘶哑,“霍洄霄!你不能动我,你敢动我,北境永无宁日!”
“北境?”霍洄霄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你还敢提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