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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上说,大学里对你,我不算是一见钟情。因为,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了你很久。”“那个时候,我家里
没钱,读的高中也不好,班上的同学没有大志向,就连老师也觉得,我们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将将考上一个本科的水平。虽然我不这么想,但是当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否定你的时候,坚持理
想,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篇杂志上的访谈。那是一个只比我大了没几岁的少年,他拿下了全球建模大赛的一等奖,代表队伍,接受了杂志的采访。”周惊鹤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仿佛晴天霹雳,他颤抖着问:“那个杂志是不是叫《时代青年》?”
周映安点头。
周惊鹤失手打碎了玻璃杯。
朗营还依然在状况之外。
周映安:“我记得,少年在采访时说,‘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少年之志,应当纵于凌霄之上,何必自怨自艾,浪费光阴。我还记得他说,焦虑和疑惑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只有专注地努力,才能一往
无前。”
“是这个名为朗苦的少年的这篇访谈,让我有了继续用功读书的勇气。最后,我和严暮创造了我们学校的历史,一起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从看到那篇访谈起,我就对朗营你很有好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的话就已经陪伴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朗苦终于想起来了,他不由地失声:“可是,那篇访谈是——”
“嗯,和你离婚后我才无意间知道的,接受访谈的其实不是你,而是周惊鹤。”
周惊鹤痛苦地闭上眼腈。
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的朋友们,当初一起报名参加建模大赛。朗营是队长,理应是他接受采访,但是朗营混劲上来了,犯懒不想动,便是他最后接受了采访,名字标的是朗营,照片用的也是朗营之前提供的照片。
年少时的一个无心举动,却搅乱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少女的一片春心。
从而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直到今日这个荒唐至极的场面。周惊鹤甚至辨不明白,朗苦和自己,究竟谁更可悲、更可笑、更可怜一点。
周惊鹤忽然看到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百无聊赖地在草稿纸上随意打稿,计划在访谈时应该说些什么。那些随手的字迹,一笔一画,如今都全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几乎要把他的心捅个对穿。周惊鹤现在才知道,原来心脏可以痛到这种程度,让他痛得近乎要痉挛。
朗苦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可笑,疼痛之余,又生出了一些委屈。“周映安,那你爱过我吗?”
周映安却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还重要吗?”
一滴眼泪,从朗营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原来,知道周映安现在不再爱自己,知道月亮其实是哥哥的亲生女儿,都远没有发现周映安对自己动心起源于一个误会,甚至她或许从来没真正爱过自己,更让他觉得崩溃。
他究竟算是什么
朗苦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血色。
很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周映安,”朗苦说,“我知道了,原来上天给我最大的报应,就是你。”
他终于明白了山庙高僧对他说的话,所谓缘起缘灭,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那番离奇的遭遇,或许就是让他去发现,原来他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她。等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困境自然就解除
了。
但一切都太迟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