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4)
范闲沉默了片刻,随后刘域冥轻笑道:“沉默了这么久,那就不是叶灵儿的事情了,也对,叶灵儿又不是你妹妹,那就是在担心若是他倒台了,我会不会跟着他一起死的事儿?”
范闲看着刘域冥,心想她果然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她为什么不阻止他,现在皇帝在死保太子,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她不知道。
刘域冥给他倒了杯茶,拿自己的茶盏喝了几口:“我知道你现在在查他,他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没打算劝他,也不会去劝他,我会陪他。无论结果如何。”
“你问了婉儿了吗,她之前是怎么叫李承泽的。”
“石头。”
“那就是了,他虽然看着柔软随和,但其实性子拧倔得很,他认定的事情,永远不会变的。”
“我明白了。多谢告知,改日再来找你喝茶。”范闲将茶喝了下去后走出门。
“范闲,他是个可怜人。这条路,他必须要走。如果不走,他早就没命了,如果可以,别对他太狠。”刘域冥站起来,看着范闲的背影道。
范闲顿了一会儿后没回头,离开了刘域冥家。来到京都深正道那间王启年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买的宅子,范闲坐在最里面的那件屋子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里才是他最隐秘的老巢,除了启年小组和陈萍萍外,连家中的人都不知道他时常在这里办理公务与私务。
邓子越神色郑重地将两个竹筒放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还不如王启年那般得到提司大人的信任,所以很自觉地出了屋。
竹筒的颜色很相近,也许都是上京边上燕山脚下的出产。封口处用的火漆也很相似,都很完整,应该没有动过。只是竹节上的隐秘记号,让监察院负责传递情报的密探知晓,这两封极隐秘的信,分别属于北方系统里两个独立的路线。
范闲拿起竹筒,首先是很认真地确认没有人打开过。火漆上王启年那一手颇有潘龄神韵的书法,确实不是好冒充的,这才放心地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两封信来。
一封信是司理理寄来的,一封信是海棠寄来的。范闲为了方便与海棠联络,专门为她设立了一条通信线路。
司理理没有送来什么值得重视的情报,虽然她已经按照范闲与海棠的计划,皈依了天一道,但入宫的努力暂时没有收到成效。而上京城中,沈重家破人亡,除了重重打击了后党势力之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上杉虎也一直被圈禁在家,但信末说北齐国师苦荷已经回到了上京,一直闭关不出。虽然没有人敢怀疑什么,但司理理却深信,那位绝世强者一定是受了伤。
范闲笑了笑,这个天下能和苦荷那吃人肉的怪物打一架的,也只有那两三位大宗师了。
海棠的信里面,却是根本连那位大宗师的半个字也没提——他与海棠是互通有无的关系,自然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只是关心那件祥瑞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没有。
他想了想后,开始提笔回信,催促海棠履行当时的约定。这件事对于海棠来说,只是顺手办的一件事情,却对范闲有极重要的意义。而在给司理理的回信之中,他只是抄了李清照的一首小词以示慰勉,并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宅子里,叶灵儿与柔嘉郡主都已经回了。范闲回到房里,喊四祺去倒茶,便支开了这位与思思一般,在秋天里却一直对自己发着春怨的大丫环,趁着房中只有自己与妻子的空,轻声问道:“最近宫里有什么风声没有?”
林婉儿正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