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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走出来,声声你明白吗?”江黎声哪能明白。
她只知道这十八年里,自己最为无辜,江母纵还能诉说委屈,那她呢?幼年的虐待,百次的死亡和轮回,被掠夺的身体,她又去找谁诉说?
“但人活着,日子总是要过的。”江母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泪水,“说来说去,这件事里坏的就是人贩子。我们是种是血亲,怎么能真的互相埋怨一辈子。”
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江黎声深吸一口气,最终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然而下一秒,就听江母说——
“我知道你在和妈妈置气,但诺诺毕竟也是无辜的,以后我们不要提过去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一家五口人好好生活在一起,好吗?妈妈保证,以后绝对会好好对你,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她哭着握住了江黎声放在桌面上的手,眼神当中满是殷切。
这些话犹如一盆凉水,给江黎声浇了个彻骨冰凉。
她低头看着母亲握住她的那只手,白皙细腻,指甲干净,不像她似的,回来两年了,掌心的茧子还没蜕干净,甚至到天冷,还是会犯冻疮。
江黎声觉得,比起父亲,她更容易原谅母亲。
同为女性,她深知十月怀胎的不易,也相信在她未丢失前,她始终是江母满心爱着的那个孩子,甚至在目睹自己一次次轮回死亡时,还幻想着一次就好,只要一次,只要母亲小小地向着她一下,她就不怪她了。
最后到底是她天真无知。
“甄女士。”江黎声抽离了自己的手,没有再唤母亲,她唇角勾着,眼底冷冰冰一片,“你真恶心。”
江母没想到她会直呼其名,也没想到她会辱骂,登时愣了下。
“江黎声,你——”
“你大可继续和江诺诺在外生活,大可把她当唯一的孩子那样宠,但是只有我江黎声在这个家一天,你就别指望她再进门。”江黎声语似尖冰,身体凑近,“哦对了,我一直想问,哪个丈夫能让自己的妻子养一个私生女的孩子,还是在女儿刚丢的情况下,如此大度,真不像是我爸的风格。”
这些话不像是暗示,更像是明示了。
江母与江父年少相恋,从校服到婚纱,从未怀疑过两人情深,这些话和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屑再装慈母,起身扬手,便向她脸上打来:“江黎声,你真是无法无天!我是你妈,你怎么